顾月无奈,竟是不知何辩解:“你休要狡辩,那烛芯是否有异,我这便去端妃娘娘宫中将那蜡烛一验便可。”
“尚宫大人这是要将我们所有宫人都问责么?”杨嬷嬷定下心,更是从容的质问。
顾月竟是被质问住了,此言那便表明此事牵扯之人甚广,若果真是人数众多,她又将如何收场,思量在三,便只得以入室偷盗的罪名报备刑部,将杨嬷嬷下狱查看。
临被看压,杨嬷嬷还巧言厉色道:“尚宫大人,若想螳臂当车,那你便试试吧!”
杨嬷嬷被押入刑部大狱之消息,还未过半刻钟便传入王贵妃耳中,王贵妃暗骂了几声蠢货,便着人以她头疼之由头将楚景连夜喊来。
楚景自是知道连夜喊他过来,自是出了大事,他一到皇后正厅,便见王贵妃秀美紧蹙忧愁满面。
“儿子见过母妃,母妃安好。”
话语落下,王贵妃摆摆手,这才向他说道:“今日寻你来,不为其他之事,只为那内务司的人被顾月揪出来了,虽此事与我无干,可那淑妃参与其中,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将屁股给擦干净了。”
楚景思忖道:“顾月着实棘手,只是此时不还便着急才是。”
王贵妃见楚景一言,秀眉越发蹙紧,火从心来,大声道:“人现已押刑部大牢,虽以入室盗窃的名头收监,难保顾月不会动用大刑,杨嬷嬷此人驱利而行,只怕重刑之下,便什么都招了。”
“母妃稍安勿躁!”楚景淡淡开口道:“此事即便是查也查不到母妃身上。”
“顾月此次矛头直对你我,你以为她的查,只是走个过场?”王贵妃不由得呵斥道,真是废物,这点事情都想不透彻。
“母妃莫急,那顾月入宫不久,虽在尚宫之职,权利却远不到可以动用刑部。”楚景倒十分淡然:“如此关头,母妃万不能自己个乱了方寸,如若不然,那岂不是正中了顾月之下怀。”
如此一言,倒是令王贵妃刮目相看了几分,心中之烦躁也是减少了许多。
随即敛眉询问:“那以你之间,我们该当如何?”
“神不知鬼不觉的……”楚景如此说着,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王贵妃会意,自是问道:“可有十足把握?”
“母妃人员安排之事,你竟管放心,儿子自会安排妥当。”刑部那边有楚景安插的人,此事自会做得毫无痕迹。
听罢王贵妃这颗心才算定下来,王贵妃见此这才着人送楚景离开。
当夜子时,刑部大牢自是不太太平,倒是不令人着急,竟是很快平息下来。
顾月深夜未眠,披了件外袍在院中望月。
稍顷,有宫人敲门而入,顾月一见,便知等候之消息来了。
“尚宫大人,刑部那边抓获一名刺客,正是冲着杨嬷嬷来的。”宫人如实禀报。
“哼,果真是一点都安耐不住,那人呢?”顾月问道。
“刑部已经扣押,刑审问竟是都招了。”宫人将口供呈上。
顾月接过口供,见上面只道刺客招供是宫中之人所雇,而具体的接头人甚至连面都没露,但刺客仔细描述了接头人的身形外貌,想来追查下去必然有个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