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二人的合力劝谏之下,沐景最后还是选择了顾全大局,但是仍然派了一小队暗卫暗中寻找顾月的下落。
决定待到处理好西周所有的事情之后,再去寻找顾月。
而沐景便开始勤于政事,打理好国家诸多事宜,针对前朝的弊政进行改革,清理一些贪污官员。
沐景秉持着顾月的之前一直劝着他不要滥杀无辜的想法,对原来北凉的皇族宽容,在国内广兴仁政仁法,休养生息,同周边邻国打好关系。
邻国一直长久的同北凉和平相处,本因是就由龙骧将军坐镇,现下由沐景亲自统治国家,邻国更加不敢侵犯。
而沐景不仅仅想止步于此,更是虚心学习他国先进的政策,优化自己国家的统治体系,更是去开通两国之间的经济交易。
沐景决定从提高百姓生活水平开始着手,大力清除国家蛀虫,以仁政爱戴子民,不久之后,西周暴君的名声便被明君所取代。
而先前的各种谩骂,已经转变成了各种赞誉的声音,更是夸赞沐景的治国之才,便开始议论起前朝的各种举措的错误。
因新政的推行,西楚现下比前朝时更加强大,百姓们安居乐业,国家战事和平。
一年后,西周边境徽城,城南所开一家染坊极为出名,城中所有的富贵人家纷纷抢着争夺他们的布匹,传闻是一对姐妹共同经营,关系极其复杂,他们一众人的来历也无人知晓。
一日,顾月去将染布所需要的材料都采买回来,一马车的东西,累得满头大汗,祝桐赶着马车,见顾月气喘吁吁的,便笑道:“夫人,您这只是坐马车便累成这个样子了,若是行走岂不是要晕倒了?”
顾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白了他一眼,脸上还荡漾着笑意,道:“还不是你这架马车的技术不行,一路颠簸。”
祝桐无语,顾月下了马车,指了指车上的材料,又拍了怕他结实有力的肩膀,笑道:“这些便辛苦你了,男儿嘛,本就是要承担得多一些。”
说完便直接转身离开,祝桐看着身后一马车的原材料,顿时苦了脸,道:“不是吧,这就让我一个人搬完?”
秋雨正在抱着沐弘在院子里玩耍,这小孩才刚刚学会走路没多久,还是不大利索。
看见顾月走进来,便眼前一亮,想要走向顾月,差点摔了个狗吃屎,顾月在不远处看着他急忙冲向自己的样子,心中一暖,看到他跌倒的模样,却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秋雨连忙将他抱起来,迎了上去,道:“回来了?小少爷可想你了,一天到晚都在叫着娘。”
沐弘还十分配合的叫了一声娘,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烁着光芒,看着十分惹人喜爱。
顾月失笑,掐了掐他的鼻子,便开始同秋雨说道:“现下材料已经准备齐全,就等着订单上门呢。”
祝桐搬了布匹进来,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,指了指门口,顾月笑道:“怎么?干不动了?才这么点力气,我们家秋雨可是会嫌弃的喔。”
秋雨红了脸,暗暗瞪了顾月一眼,她顿时失笑。
“不是,是门口有个西楚来的行脚商,说要五十匹布。”
顾月愣了一下,五十匹布说多不多,说少不少,可是是西楚来的,那便有些奇怪了。
虽然说他们的染坊名声响亮,但是仅仅是在城中,怎么就引来了西楚的商人呢?
她不禁有了诸多疑惑,便继续问道:“他可曾说他要什么样式的布匹吗?”
祝桐摇了摇头,将手中的东西递给顾月,道:“那人说,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之后你就知道了。”
顾月看着祝桐手中的腰牌,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,便回到了房中,找出了一枚腰牌,两枚腰牌一看,一模一样。
这才想起来是几年前顾烨在北凉之时给她的腰牌,她顿时摇了摇头,失笑道:“这男人倒是厉害,这样都能找得到我,安分了一年多,还是有人找上门来了。”
这一年多以来,众人没有规矩的束缚,在民间之中做着自由自在的商民小户,谁知道这生意越做越大,名震四方。
而他们的身份是外来居客,引来了不少人的猜忌,加上顾月气质高贵,直接便抱着一个孩子和一男一女前来。
起初周围的人还以为祝桐是顾月的夫君,后来解释了多次之后,众人才理解了是贴身侍卫,邻居们更是纷纷猜想,应当是大富大贵人家的夫人来到此处躲避灾难或者什么悲惨遭遇。
只是猜测,原本还以为顾月会悲伤,以泪洗面来证实他们的猜想,最后没想到顾月一掷千金便直接在最繁华的街道上开了一家染坊,赚的是盆满钵满。
后来,顾月同邻居们混熟了之后,便开始说了自己的遭遇,她只是说避难而来,避重就轻地回答邻居们的问题,好在顾月此人乐善好施,在邻居街坊的口碑不错,也没有闲杂人等妄论非议。
谁也不知道,这所谓的避难夫人,便是当今圣上苦苦寻找了一年的失踪皇后。
顾月逃到徽城来的目的,便是看中它地理位置偏远,人们无法知晓太多关于京城的事宜,故而才能免于沐景的追捕。
离开了皇宫,没有各种繁文缛节规矩的束缚,顾月过得十分潇洒自在,肆意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,不需要有任何的顾忌,更没有了那些宫廷之中的权力纷争。
秋雨时不时会问顾月:“夫人,若是您还是皇后娘娘,过上的生活必然是锦衣玉食,对比起在这边境小城的生活,层次可是大大的提高啊。”
顾月睨了她一眼,敲了敲她的脑袋瓜,道:“是锦衣玉食,可是面对的还是各种勾心斗角,这种拿命去赌博来的锦衣玉食,不要也罢,靠着自己的双手得来的钱财,花着也安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