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前之人忙下跪,“娘娘息怒。”
刚刚动怒的顾月这才反应过来,现下她是皇后了,她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下面的臣民之动作,便灭了火气让祝桐起来,眼下这的确倒是件棘手的事情。
她在原地来回走了几回,这才道,“清溪快去请太傅前来,就说我与他问一下太子今日状况来。”
清溪领命前去,眼下朝中大臣无人可用,仅仅能用的也就以个祝桐与太子恩师曾立铭了。
清溪办事倒是靠谱,不肖片刻曾立铭便前来了,同来之人还有秋雨。
顾月见两人一同前来,便知太傅是清溪请来的,秋雨怕是担忧祝桐才前来看情况的。
不过,不论哪种情况,这都不是顾月所关心之重点,眼下之事,天香楼才是紧要事。
思索之间,来人已行了礼,顾月回过神来,让两人起来。
这才缓缓坐与正位上,开口,“太傅先生莫要客气,今日我寻你来,有事情想要与你询问。”
太傅闻言,鞠躬作揖,“娘娘尽管言明,臣这里自当竭尽全力好好教导太子。”
“太傅莫要心急,本宫今日寻你来,一为太子,二是因本宫这里有一事忧心不已,想让太傅指点一二。”
太傅鞠躬行礼,“娘娘客气了。”
只见主位上的女人眉眼轻佻,似在思索此话如何开口之时,她轻轻的声音传进了太傅耳中。
“是这样,前几日太子贪玩,差点被恶人撸了去,可我查出这幕后竟是与天香楼有关,你看这该如何是好?”
雇员对于太傅自然也不瞒着,更何况朝堂之内的事情熟悉万变,你就算不说,也不一定太傅不知。
不如点明,事情还好办的多。
太傅一惊,似是不知一般道,“娘娘臣惶恐,太子近几日以来,刻苦读书,奏章也是批阅的细致有据,怎会出宫去与那烟花之地有染?”
他的话语一落下,顾月之脸色难看至极,谁也不知下一瞬会发生如何之事情。
众人哥哥心神紧绷,不知该如何自处。
只是这个时候,顾月却是轻笑了一下看向众人。
“诸位莫要紧张,只是我这里有一言要说。”
众人微躬身子似等待她接下来的话语,“太子,现下是未出宫,可其中之缘由,本宫与太傅一两句亦是说不清楚。”
说罢,她轻轻端起一旁宫女奉来的茶以后,继续道。
“现下本宫发现了这天香楼做这不正当的买卖,辱害了本国不少良家妇女,让多少家庭支离破碎,又让多少达官贵人迷恋其中而无法自拔,耽误了正经之事。”
顾月之言便是这天香楼她是必须要动的,至于怎么动就需要堂下之人献计献策了。
首当其冲,太傅进言。
“娘娘臣以为不可?”
“哦,有何不可?”顾月自然知道太傅接下来要说什么,可她心意已决自然是不可能更改。
“娘娘有所不知啊,这天香楼是皇城最大妓院,日进斗金,动它会触及到梁丞相一党之利益。”
只听啪一声,众人皆胆胆战战不敢在言语。
“你说,这天香楼幕后之人竟与我朝功臣有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