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别急，出什么事了？”张菁也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，心中提高了警惕，但是似乎这座二层别墅并没有人。
林子越就地坐下，打开天讯拨给了肖于飞。
“是我，怎么了？”几秒后，肖于飞那边接通了，看起来似乎没什么明显的伤势，只是精神有点萎靡。
看着林子越身后的环境才发现他已经回到了学院里：“你不是回家了么？怎么回来了。”
林子越摇了摇头：“先不说我，出什么事了？你们现在哪里？”
肖于飞先是一愣，然后说道：“我和姐姐都没事，现在在荣导师这里，出事的是鲲鲲，还有点麻烦，你要过来么？”
“好，我马上过来。”说着林子越挂断了天讯，拉着张菁向外走去。
“鲲鲲？”脑中过了一遍，在林子越提起的同学中似乎没有这个名字，张菁有些疑惑地看着他。
林子越这才想到自己还没跟她说过：“鲲鲲是肖家姐妹给我们从外域带回来的那只小苍鸥取的名字，也就是我要带你去看的B级异兽。”
原来如此...张菁点了点头，不过还是有些纳闷，既然是B级异兽，还会出什么问题呢？
两人全速奔袭，几分钟的时间便赶到了荣爷的医室，只不过这一次二人没有去到地下，而是上了医室三楼。
找到肖于飞给自己说的房间，林子越带着张菁走了进去。
只见小苍鸥蜷缩在地面，浑身是伤，身上的羽毛已经掉落了小半，头顶之上还有一条清晰的伤口，肖家姐妹一左一右守在它身边，看脸色似乎几日不曾休息了。
“这是受到异兽袭击了？”小苍鸥虽然不能飞行，但已经可以使用异能攻击了，即便是对上一般的D级异兽也应该没有太大问题。
肖图南有些沮丧地摇了摇头，然后看向了林子越：“是它自己弄的。”
之所以此前胡老建议将小苍鸥放归外域，正是因为苍鸥和光雾海鳗不同，它们是群居的飞禽。
鲲鲲虽然在外域，每日吃喝不愁，可尚在幼年，没有雌鸟哺育，又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，一两日倒还好，可时日一长，新鲜感一过，便成了外域林中一困兽。
本来此前只是有些萎靡的小苍鸥，在一两日前突然爆发了。
那日肖图南去到外域，看到了满地的爪痕和树干上的撞击痕迹，等到找到小苍鸥的时候，它已经将自己身上的羽毛拔了一半了。
肖图南将小苍鸥制服，却依旧无法缓解它的焦虑和自残，只得和妹妹将它送到了荣爷这里。
肖图南的冰元素异能让小苍鸥的动作变缓，同样也安静了下来，但是这样绝非长久之计，荣爷虽然能治好鲲鲲的外伤，却无法让它精神正常起来。
虽然鲲鲲的体型不小，但是张菁却丝毫不害怕，她上前两步走到鲲鲲身边然后蹲下。
伸手摸了摸它的羽翼，张菁明显能感觉到在被触摸时它颤抖了一下。
“它很孤单...”张菁沉默了好久，然后看着小苍鸥无力垂在地面的脑袋和毫无生气的眼神，轻声说了一句，在小苍鸥的身上，她看到了母亲离开后自己的样子。
虽然对于陌生的张菁出现，肖家姐妹有些诧异，但是听到张菁口中所说也都沉默了，此前她们想将小苍鸥留住单纯是因为它是被自己一行救下，想当然的便想看着它成长，可是却忽略了小苍鸥自己所想。
一个人的外域，身旁除了看不到边的树林什么都没有，没有海，没有风，没有同类。
“那我们怎么办？即便将鲲鲲送回海岛也不行啊！它不能飞行，无法入海捕猎，就算送回去了也会被饿死。”
“自由地死去总好过被囚禁一生！”张菁抬头，直视着肖图南的眼睛。
“我们哪里是囚禁，我们是为了它好，每日都在喂养，而且它也能在这片外域自由活动。”肖图南争辩道。
“那只是你以为的，在它看来自己就是被囚禁在了森林中。”在从外域回来的路上，张菁在天讯上已经查过了苍鸥的习性，那片森林的确很安全，但对于它来说，就是一片牢笼。
肖图南沉默了，似乎是在反思自己难道真的做了了？如果从一开始就听胡老所说将它放归外域让其生死难道就会好了么？她不知道。
看到肖图南的反应，林子越正欲说话但身后一个声音传来：“放它回外域吧，大陆最南端的玉显海边生活着数量不少的D级异兽鲸头鹳，体型不小，同样也不会飞，送它去那里，它应该能在鲸头鹳的族群中生存下来。”
四人回头，站在他们背后的是笼罩在衣袍中的胡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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