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焉说完,看了看随从怒吼道:“滚开,一点眼水都没有,还不帮这几位大哥把东西拉进屋去。”
伯焉一手牵着王禅就这样进了伯府。
王禅进门之时不忘对着伯府家奴一笑,表示感谢。
第一次打赏,让王禅知道财物的重要性。
在书本里讲的,或许也有人性的贪婪在里面,可若是不经此一次,王禅也不会有此体会。
钱能通神,到并非一句虚话。
原本家奴刚才并不看好王禅,也是一副狗奴才之像,可王禅给了他好处,此时出来竟然也帮着王禅说好话。
王禅是求见伯否,现在在家奴的嘴里成了太宰的邀请的客人,这一求一请,自然身份大不一样了。
王禅进了伯府,却还是一震。
并非眼前有什么高楼,而是一个偌大的花园,中间的主路边上,四周之间,竟然十分宽阔,一边足有几十丈方圆。
此园之中假山林立,亭台楼阁,水榭花枋应有尽有。许多布局,王禅还是第一次见。
这吴国园林的布局,在列国之中也是十分有名。而且布局中风水俱佳,兼之此时一片黄昏之下,片片金光,斑剥相交,点点潵在园内,让人有一种让人悦愉之感。
纵然你是怒火冲冲而来,见此美妙的花园,怕经过此地之后,人也会缓和许多。
经过一道石拱桥之后,王禅以为该是堂屋了,可这里只是一个换鞋的地方,一道屏风,两侧穿廊。
过了此屋又是一个宽大的开井,足足有十丈进深,中间一道白玉踏步,两侧是连廊。
王禅跟着伯焉从中间走而赵伯与两个赵家随从,只能跟着其它家奴从右侧连廊穿过。
若是没有主人带路,王禅也不敢从中间走过。
后面的堂屋此时已是华灯初放,屋里灯火通明。
王禅走到堂屋前,驻足而立,正了正衣冠,而伯焉却一把拉着王禅向堂屋里走去。
“焉儿,不得无礼,在楚国灵童面前,可不要丢了我伯家的礼仪。”
堂中一人,年约五十,留着一副长须,面色红润,而且十分圆顺。
眼睛不大,却十分精神,额头在灯光之下,映着烛光,衣冠十分华贵,正在端茶饮水。
王禅居中而立,深深一揖道:“楚国鬼谷王禅拜见太宰大人。”
“楚国灵童,鬼谷王禅,请上座。”
谢谢太宰大人!“
王禅一看,在左侧次位坐了下来,并没有选首位,却有意空着一个位置。
伯焉刚才还不知道王禅的真实身份,此时听伯否一说,也是瞪着眼睛盯着王禅。
半响才缓缓道:“你就是楚国那天赐灵童,鬼宿之相,声名在外的王禅?我都看走了眼,听说你卜算十分准,而且还会相面之术,你快给我看看,我跟化蝶有没有缘份。”
伯焉不等伯否说话,就跑了过来,正好坐在王禅边,刚才空下的座位之上。
“伯公子,我看你现在已经满面桃花了,何必如此执着。”
伯否一听,也是看了一眼伯焉厉声道:“不成才的东西,还不坐好,你看人家楚国灵童,十二岁就已识大体,知礼仪,你却一天只会在街上惹事,要不就是去四处鬼混,成何体统。”
王禅一笑,只是对着伯否轻言道:“太宰大人严重了,伯公子天真浪漫不失本色,重情重义,自然是年轻一代的楷模,偶尔在外欣赏一下夏日荷花,广交四海贤人,其实也是在为太宰大人结交有用良臣,以供大人差遣。实是孝心鉴,用心良苦,还请太宰大人勿要责怪伯公子。”
王禅说完,也是再次起身一揖,算是理通人意,为伯焉求情。
本来伯否也只是当着王禅的面作作样子,可不想王禅却借此夸赞伯焉,如此一来既得伯焉的好感,同时也让伯否十分欢心。
此时门外正在抬王禅所送之礼,那门奴也走了进来跪地问道:“大人,这位王公子带了几箱礼物,不知是否盛上来?”
王禅一听,面色一沉,转身对着赵伯厉色说道:“赵伯,小小礼物,不成敬意,何故如此周折,让人直接送进内府既行,太宰大人府上还有什么没有见过。”
赵伯一直站在王禅身后,听王禅一说,立刻走了出去,指挥着人向伯府内府搬去。
伯否一看,王禅虽然年少,却经于世故,不仅做事体贴,而且也让伯否避免难堪。
毕竟礼物上堂,这会有折他太宰大人的颜面。而且若是不推辞一番,那必然说不过去,可若是推辞却又落于俗套。
而王禅呢,却也避免了尴尬,与客代主直接送入内府。
这样既不会有推辞俗套之礼,而且也破除一些食古不化之人的拒绝,自己避免了难堪,到是两全齐美之法。
“焉儿,还不让人奉茶。”
伯焉一听,对着门外大喊一声:“你们都傻了,快奉上好茶。”
伯焉此时对王禅已是深有好感,也忘了今日荷包之事,看来也是十分豁达,并不拘于小节。
此时的王禅对他也有所改观,伯否只说奉茶,而他却加了个“好”字,这已经说明伯焉十分认同于他,或者是心里有求于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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