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诚布公后迎来的不是天崩地裂,而是息事宁人。
一觉醒来后谢桑没在帐篷里瞧见周存声。
昨晚入睡前他就坐在一旁,用悲伤忧郁的眼神看着她,还流过泪,但一夜过去,双方都选择了忘记。
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本以为他走了。
谢桑从睡袋中脱身,帐篷一角被掀开,山上空气清新,阳光清澈,折射进来,落在她绯红的脸颊上。
轻眯眼,她在眩晕的光线里看到周存声。
他换下了昨天的衣服,江君将自己干净的衣服给他,那样的廉价的冲锋衣在他身上竟提升了几个档次。
“醒了?”
嗓音恢复如常。
没有暗哑,薄柔温存的两个字。
谢桑不由自主点头,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
这话听上去像是在赶人,周存声却学会了不拘小节,也没了狭隘,经过一夜,变了不少,“你们不是今天下山?我带你一起。”
“你的车子呢?”
“找人拖回去了。”
这是再平常不过的对话,却需要谢桑用足力气才能说出口,她在心里叹气,越过周存声,跑到帐篷外洗漱。
江君正面对着山野做扩胸运动,对着谢桑挥了挥手,喊声早,接着又给她使眼色,“你的早餐。”
在一旁的折叠桌上,放着豆浆油条。
谢桑伸手触上去,还是热的,“你哪儿弄来的?”
“你觉得像是我弄的吗?”
这一行人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。
各个能带上个面包就算不错了,哪里会为她准备这些。
那便只有周存声。
折返回帐篷时他却不在,谢桑绕着露营地一周去找,走到不远,在附近摆放的烧烤架旁看到他。
那东西是同在露营地的其他人的。
这个时间还没有到要野餐的时候,周存声也只是偏头点着了一根烟,接着将火机递给烧烤架的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