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京华工作办事，周庭书不常回到泰禾院子，而是会转去自己的住处住上一两晚。
他没开车。
谢桑送完云善，又送他。
反复确认了，“真的不要回泰禾吗？”
周庭书怎么说都是周家唯一那个名正言顺的子孙。
若不是性格太木讷，会比周存声讨喜的多。
“不用，回去麻烦事太多。”
“你也怕麻烦？”
谢桑将周庭书看得太过自在包容，没想到他也有不接受的事情，“我还以为老太太喜欢你，干妈对你好，你会想回去呢。”
“那种好，我可招架不来。”
每人都有秘密，周庭书也不例外，申嘉歆的确对他好的过分，小时候从周存声手里抢玩具给他，弄哭自己的孩子都不在意。
许许多多类似事件，他都记忆深刻。
可他也不爱谈论这些事情，指着前方的路，“到那儿就好了，不用开进去。”
谢桑望了眼窗外，“可是下雨了，我还是把你送到楼下吧。”
将车拐进去，停在楼下，周庭书道了谢去推车门，车窗上被水雾弥漫，可透过那些，他还是隐约看到了周存声。
周存声从楼内大堂内出来，投入雨中，没撑伞，走得匆忙，发丝上沾染了雨水也不在意，径直走到了车旁。
“桑桑……那好像是存声。”
谢桑在等着周庭书下车，没关车灯，眼前走过了什么人，自然看得清楚，“好像是。”
看到了，却反应平平。
周庭书不好再说什么，只记得，这栋楼里，周存声也有一户房产，突然来这儿，却不知道是为什么，又是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的，更是个谜团。
“那我先回去了，你路上小心。”
谢桑勾出温暖笑意，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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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水渐密，出口堆积了车辆，谢桑开车过去时已经有了拥堵之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