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得满肚子怨气。
表情也有了细微的变化。
周存声涎皮赖脸地捞过她的手,指腹摩挲着,像是在道歉恳求,“我今天陪着贺敛找了一天秦柏廷,累,你就坐下陪我一会儿。”
“跟我无关。”
还是那个冷样子。
“怎么无关?”周存声见来软的不行,松开手,只好来硬的,装模作样地吃了口宵夜,“你们那一行不都要讨好金主吗?我不算吗?”
他不仅算。
还是最大头的那个。
不容的谢桑反对,他又挑起别的话题,“很久没吃你做的东西了,这个味道很像我以前在建康吃的。”
谢桑呵笑着,无言以对,“你搭话的技术也太拙劣了。”
“不是搭话。”
周存声又尝了一口。
估摸着谢桑做起来很是敷衍,偶尔会尝到一两口没搅开的盐团,还有夹生的米,的确很像。
她总算坐了下来,托着腮,神态恹恹着问:“你以前在建康是怎么生活的?”
这算打听吗?
她不清楚,只下意识地将这当成一个方向。
周存声喝了水,正面回答,“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。”
“不像在周家的锦衣玉食,倒是委屈你这个大少爷了。”
这是挖苦讽刺的话,他却不恼怒,“在那个家里,从来只有周庭书是少爷,我们都是他的垫脚石。”
“我们?”
周存声晦暗不明的目光投来,沉吟片刻,还是选择了相信谢桑,“跟你说过的,我跟我大哥。”
“他对你好吗?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