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漫漫电话来的晚。
周存声看了眼沉睡中的小孩子,关闭铃声,走出病房接电话,那边传来秦漫漫焦急的问声:“尔恩怎么样了?”
“已经没事了。”周存声寻了处坐下,身子陷在朦胧的黑暗中,光影很弱,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
秦漫漫听出他嗓音中的疲惫。
“没事就好,他身体一直不好,但都是小毛病,之前也经常吃坏。”
“嗯。”
他的寡言少语让她一时凝噎,“你以为是桑桑想害他吗?”
她问得不含蓄。
周存声也开门见山,“她不会害他,大概就是吃了什么相克的食物才中毒的,又或者是变质的,这次是我的失误。”
秦漫漫沉吟片刻,“……你能这样想就好。”
他没再吭声,让秦漫漫多余的话咽回肚子里,只留一句,“你早点休息,不用贴身照顾尔恩,他虽然身体弱,但还是会照顾自己的。”
周存声“嗯”了声,挂断电话,独自回病房等到凌晨。
天才亮,保姆带着粥来,一边喂尔恩,一边交代了句:“昨晚太太回去了,好像收拾了几件衣服,说要出去住一阵。”
在他的意料之中,没有一点脾气的话,反倒不是谢桑了。
周存声倦意浓浓,轻触尔恩的头发,轻声哄着,“爸爸要回去一趟,跟阿姨在一起要乖乖的。”
尔恩舔掉嘴角的米粒,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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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桑带走了自己常穿的几套衣服,其余的还留在家里。
周存声先后打了几通电话,统统被挂断。
他从来不是个爱撞南墙的人,在谢桑身上花的心思远远超过的预期,便安静了一阵子。
带着几件行李离开,谢桑住到酒店,与隔壁的何承弼只有一墙之隔,方便了工作。
就连结束工作也是司机一台车送回酒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