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谢桑那儿吃完午饭便要去忙工作。
云善不肯走。
孟诀一人开车回去,周存声不在,大多工作都落在了他和助理身上,一连加了半个月的班,连喘息都难。
再不见周存声的人,别说周康,就连他都快疯了。
刷卡进楼,孟诀深吸一口气,松了松紧着脖子的领带,走出电梯,紧赶慢赶地回去工作。
推开门,一道瘦削的背影站在落地窗前,半侧影光印在玻璃上,在开门声响起后,周存声迅速收起了悲痛,罕见地浮出歉意微笑。
他们认识太多年了。
那笑容里有什么样的伤,什么样的痛,孟诀隐约能够感知得到,他走过去,恭恭敬敬的,“小景呢?”
“我让他回去休假两天。”
周存声竟然回变成一个体恤下属的上司,这在以前,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的,可他突如其来的变化,和那份善解人意,是怎么经历了什么剥落出来的?
孟诀不敢问,“他手上还有很多单价没填。”
“嗯,”周存声过去坐下,涣散地望着桌上的金属摆件,冷冰冰的,“我做好了,让他回去吧,他说再不回女朋友就要分手了。”
他还有心思开玩笑。
却又像回光返照一般,不是什么好事。
孟诀眼中是深深的忧愁,“您去哪儿了?”
在成恪那儿听说了,可他还是想自己听周存声说,他们之间能被一眼看穿的还是孟诀。
“你应该知道,我就不复述了。”
孟诀眼皮跳得厉害,“您跑到那里去做什么,现在桑桑正跟那个成恪在一起……”
“嗯。”周存声像没有听见,沉于工作之间,“你去忙吧。”
“我都从贺敛那儿听说了,桑桑有过孩子,你是去问这个事了,结果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