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那次跟着云善吃坏肚子回去,疼了半宿,中途疼晕过去几次,人在屋檐下生活,哪里敢因为自己的事情麻烦别人。
忍到天快亮跑出去,想去药店买点药。
院子里的保姆们还都在睡觉,周存声却已经醒来,连衣服都穿戴好,清醒得像是一整夜没睡。
他瞧见谢桑白着小脸,捂着腹部出来,腿脚打着颤,本不想管,她却虚弱的险些摔跤。
膝盖差点挨到地面时,周存声眼疾手快捞住她的胳膊,将人够了起来,冷语嘲笑,“一大早就给我行这么大的礼?”
谢桑疼极了,声嗓很弱。
周存声只听见一个字:“疼……”
他又问她,“哪疼?”
问完才发现这问题够傻缺的,她捂着肚子,难不成是头疼?
见她疼得都站不稳了,周存声不知哪来的英雄主义情结,背上她便去叫家里司机开车去医院。
在路上谢桑疼得迷迷糊糊,只觉得躺着的地方好温暖。
醒来后知道是周存声救了她,抱她来的医院,她又如坠冰窟,时刻记着他说的,不能把他对她好的事情说出去,不然就杀了她。
却又不自觉想起他怀里的温度。
她很喜欢。
却很遥远。
后来跟着他去佛德时,躺了很多次,彼此情浓的时刻,比那个距离要近得多,却再没有一次跟那次的温度相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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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差问题,国外天气冷,还飘着雪花。
公事办完,小景开着车行驶在这座城较为繁华的地带,他多打探了周存声几眼,他有点疲倦,敛着眼,一直在盯着手机看,手指却没有滑动。
大概是在看同一个页面。
是什么呢?
小景不清楚,他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气,“老板,我能在前面停一下吗?就十五分钟,去买个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