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中一直没人收拾,孟诀回来后才找人去清理了,将能扔的都扔了,有关谢桑的那些照片,周存声都放在自己的卧室。
当时遭殃的只有客厅。
可孟诀还是让人将照片也收了起来,藏在储物室,周存声如果怀念时,能拿出来看,但再也不能摆出来了。
在他出院前,孟诀受命替他安排了新住处。
那间屋子有太多谢桑的气息,周存声会受不了,孟诀帮助他步入新生活,劝他释怀,抽空便去医院陪他,他去不成,也会让云善去。
周存声的位置缺了人,周康临时在挑选人顶替上去,他的工作暂时都交给了孟诀,可没有周存声在,他做的力不从心。
为了让孟诀安心工作。
云善抽出了大把时间去照看周存声,说是照看,更像是去折寿的,将他烦得不轻,他却从没骂过她,最严重时也只是说:“善善,声音小些。”
周存声这样温柔谦虚,有风度也有温度,一点也不像他,云善常常以为见了鬼,次数多了,她便不再横眉冷对的,中邪般的可怜起周存声。
无论怎么说。
他现在的确是一个卧病在床的孤家寡人,欺负一个半残疾人,不是她云善的作风,后续的照顾尽心尽力了许多。
她常顺手将周婉熬的汤带来,大大咧咧地盛给周存声喝:“喏,骨头汤,我妈说了,吃什么补什么。”
周存声接过,温顺道:“谢谢。”
云善摆摆手,“不客气不客气,将来发达了不要忘记我这一碗汤的恩情。”
周存声喝着汤,还能若无其事地跟她开玩笑,“我是发达不了,但是恩情我会记得的。”
有那么几次,云善真的以为周存声要转性了。
坏人变成好人,难道只需要大病一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