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善来过没多久，申嘉歆的电话打来，从声音语气判断得出来，她状态很差，有气无力地叫着桑桑。
没有送礼物，跟以往一样，是个红包，那笔钱却比之前的三倍都多，谢桑受之有愧，有几分怯意。
生怕申嘉歆要开口劝她回去服软。
申嘉歆却没那么想，稍显疲惫，想找个人多聊聊而已，凭空生出些许疼她的意思，“生日打算怎么过？”
“我跟善善说要一个人过，不请大家热闹了。”
“也好，一个人清净。”申嘉歆托着额头，“你千万别委屈自己，想吃什么就去吃，多买些厚衣服。”
有时申嘉歆真的代替了母亲的身份在照顾谢桑，她偶尔感动，偶尔清醒，知道申嘉歆这份疼爱是有目的性的，感动之余又冷静下来，“好，我知道的，您也是，注意身体。”
“被你说的我有多老似的。”
申嘉歆自我感觉良好，还以为自己是当年十几岁就进周家门的小姑娘似的，她调整坐姿，叹了口气，“对了，你最近有没有见到周存声？”
这才是她的目的。
谢桑早有预料，听到也不觉得错愕了，反而应对自如，“没有，我一直在忙，他应该也在忙，善善他们应该知道。”
“善善那儿我就不去问了，太丢人了。”
谢桑猜测，“是要让他回去吗？”
申嘉歆对着谢桑倒是可以吐露心声，没有那么多要隐瞒的，对待云善自然不可以，“是啊，现在轮到我求他了，赶快回来把家里的母子带走。”
“……母子？”
“秦漫漫，还有那个小孩。”
诧异之余还是无法相信，谢桑这段日子获取消息的速度太慢，她差一点就能彻底远离这些恩怨，却因为这通电话又跳进去，“周存声没有把他们带回去？”
“他想把秦漫漫送出国，尔恩留下，他爸爸不同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