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嘉歆在松江留到小年将近,仍没有要离开的意思。
牌打的多了,也有无趣的时候,恰好成恪回来了一趟,谢桑对他的神出鬼没习以为常,油嘴滑舌也是他的秉性。
只是没想到他会跟申嘉歆一拍即合。
申嘉歆是个喜欢被拍马屁被夸奖的人,成恪刚巧是个爱夸人的,没几天他们便熟的像是相见恨晚的老友。
一点也看不出一个是长辈一个是晚辈,申嘉歆跟成恪讲她年轻时候的事,成恪夸她歌喉一绝,可惜早早隐退。
申嘉歆对成恪的印象直线上升,恨不得立刻认做干儿子,连牌局都带着他一起,逢人便炫耀有这么个干儿子。
人露了脸,有关的流言便无孔不入传播起来,有人传成恪是为了谢桑才接近申嘉歆,早晚要当她的亲女婿。
成恪也不在意被这么说,他开的看,从不在乎这些,就算有人说他要入赘到申嘉歆那儿,他恐怕也只会笑笑。
他是不在意。
但总有在意的人。
为了能少些流言,谢桑特意将之前的车子卖了,换台性能好些的方便去接申嘉歆,免得总是成恪出面。
成恪陪她去提车,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拮据到换车还换二手车,生怕她被忽悠,啰啰嗦嗦地劝着,“你早说你要买车,我把我没开过的新车给你,买什么二手的?”
谢桑懒得理他,“你是你,我是我。”
“申姨都要认我做儿子了,咱们就是一家人。”
他嬉皮笑脸地将手搭上去,被谢桑一把推开,“就算她认你做干儿子了,那我们也是兄妹。”
她这么一说把成恪点醒,恍然大悟着跟上去,说什么也不同意她买二手车,两人在一旁有商有量的样子。
高昂俏丽的女声突兀传进来,打断他们。
谢桑循声看去,顿时拉着成恪就想逃,连车也不想要了。
销售堆着笑容迎贵客,攀攀没摘墨镜,半张脸也足够有辨识度了,她在脸上动过刀子,前不久又在嘴上打了玻尿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