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桑揉揉眼,怕自己眼花,“你怎么来了?”
不仅来了。
还带着一只小号行李箱。
拿行李箱的手冻红了,撑伞的手也僵硬着,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,他却还乐呵呵的,起码没白等,只要将人等来了,怎么冷着都不算什么。
“我不来你连件衣服都没得换。”成恪低头去闻她,“还行,没成腐尸味道。”
好好的气氛被他破坏。
谢桑冷得缩了缩肩膀,“那你给我打电话啊,再说了,我没有可以去买啊。”
“那怎么行?”
成恪轻踢了下箱子,“新衣服也是脏的,我都给你带来了,不然我扔了?”
“别。”谢桑拉住拉杆,刚好又碰到他凉成块冰的手,“你在这站了多久?别待会冻死了找我。”
他没情调。
她更没情调。
成恪哼哼两声,“是嘛,冻死了做鬼也跟着你,谁让你手机关机,我这不是怕上去瞅见你跟那个谁,不乐意看见。”
在酒店看到时成恪就不太高兴。
可当时老太太的事更重要,没人在意他高不高兴,现在回过头来,谢桑才想到解释,解释的话没出嘴,又想起,她跟成恪没什么关系,也没有必要解释。
“在那儿待了一晚上,早就忘了充电了。”
成恪帮她拿着行李撑着伞,“那没吃饭吧,去吃个饭再回去,时间来得及吗?”
那个晦气的地方,谢桑也不想回去。
她点头,跟着成恪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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烫伤不算严重,可伤在了腿和脚,影响了生活,这事便麻烦起来。
护士上了药,周存声只能坐着休息,还要秀姨跟着照顾。
消息传到家里,申嘉歆和周康都不在意,连一句问候都没有,他们的漠视和冷眼,周存声不在意,谢桑却连看都没有来看一眼,这才是让他难过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