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袋东西里还有许多啤酒,液体增加重量,谢桑提着,走得吃力,步伐也缓。
很快被身后的人跟上。
脚步声出现,她往边上侧身躲开,还以为是路人,可没走几步才发现,她走得快,那人也走得快,她慢下来,那人也一样慢。
孟诀说的其实是对的。
她警惕性很高。
察觉不对劲,便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地走起来。
周旋了没多久,正想要拿起一罐啤酒转身砸过去,那瞬间,身后的人被一脚踹翻,痛呼地大骂起来,“……谁啊?!”
话刚说完。
一拳头砸到脸上。
那是一种近乎与厮杀的暴打,他人被按在地上,打得说不出话来。
就在刚才,周存声动手的前一秒钟,这人的手差点就搭在了她的肩膀上,他不敢想,如果今晚自己没有来,谢桑会遭遇什么样的事情。
周存声还在揍着尾随者。
谢桑捏着塑料口袋的提手,茫然又无辜,两分钟过去,手一松,东西洒了一地,她忙跑过去,拉着周存声的手,“好了好了,没事了,我没事……”
再打下去人就要死了。
她可不想周存声因此去派出所转一圈。
尾随者被打的站不起来,躺在地上“哎呦呦”地叫着。
手腕被触碰,胳膊也在谢桑手里,周存声下意识地抽出来,退后好几步。
跟她拉开一段距离。
距离藏匿残缺。
夜色里,树影中,周存声身形枯瘦落拓,一如既往地将脸藏了起来,艰涩地说:“小心点。”
这三个字,是他的极限了。
要不是发现谢桑有危险,他是不敢冒出头的。
地上的人趁他们不注意,一溜烟跑走。
谁都没有去追。
谢桑住在这里,听楼下的老人说过,最近有个神志不清的男人,专门半夜出来调戏小姑娘,想必就是这人,这次挨了打,应该会老实些。
倒是周存声,在不断的退后中,也想走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