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出日落循环好几次,过了太多天,久到周存声手上最轻微的伤都要痊愈,谢桑也没再来过。
她是一个不愿食言的人。
说过到此为止,就是真的结束。
不像周存声,死到临头,也不愿放手。
到孟诀回松江,周存声才跟着出去,被他拉着强行去看医生,外加警告一番,“我才走几天,你就惹是生非,还打架,你现在的身体什么状况自己不知道,能打得赢谁?”
周存声没回答。
孟诀许多时候都对他无可奈何,“咱们现在最要紧的,是眼前的事。”
“桑桑知道了。”
他们的对话风马牛不相及,孟诀却听得懂,心上跟着“咯噔”一声,很清楚如果不听周存声说完,他是不会谈正事的,“……知道了,然后呢?”
“没来过。”
短短八个字。
诉说尽了周存声这几天的被折磨的经历。
这几天他一直在等谢桑来。
只要她来,他就坦白。
可没有。
孟诀很是冷情漠然,正儿八经地劝周存声,“桑桑还善良,但是她不会像以前那样,义无反顾了。”
义无反顾地跟他出国受苦,连感情忠诚起初都没计较。
她早不是那个幼稚又一头热的小姑娘了。
想要期盼她为了怜悯付出自己的一生,那是痴心妄想。
周存声也不知有没有看开,生硬地问:“申嘉歆那儿,问出来了吗?”
“没。”
这个女人可要比表面精明的多。
这些年她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市侩贪财的愚蠢女人,这样一来,周家那些事就牵连不到她,她的嘴又太硬,就连孟诀拿出那张神态暧昧的照片,她也矢口否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