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使的环境本就糟糕的旅馆更加潮湿。
墙壁像是渗水一般,在房内散发潮意,空气湿度很高,谢桑断断续续醒来好几次,没能睡好。
是环境所致。
也因为人。
周存声没躺在她身边,反而坐在一旁,硬生生抗了一夜,雨停了就叫她起来,“我去退房,你把东西收拾好,回我那儿?”
谢桑鼻腔有些塞住。
声音闷着,“……嗯。”
听到关门声,她才坐起来,一动腰间便疼,揉了揉肿起来的牙印,愤慨一声,“真是属狗的。”
昨晚是孟诀的那通电话救了他们。
电话结束后,谁都没再继续那个话题,周存声为了腰间那一口跟谢桑道歉。
道完歉反而和谐了下来,周存声舍不得离开她,更舍不得赶她走,这点谢桑是知道的。
她跟着他回小时候那间院子住两天。
比起小旅馆,这里简直就是天堂,宽敞又明亮,那只沙发现在在谢桑眼里便是最舒服的地方。
她松懈地躺下,像只慵懒的小猫,无精打采地看着周存声忙活着将行李箱放回房间,“我还没问,你来这里做什么?上次不是刚来过?”
“有点事。”周存声还没考虑好要不要告诉她申嘉歆的事情。
申嘉歆对谢桑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。
像是半个母亲。
如果告诉她那些,很难说她会不会偏袒申嘉歆。
“什么事?”
谢桑望向地下室那个方向的门,“还有,你上次为什么是从下面出来,那下面是什么地方?”
“地下室。”
“这儿还有地下室?”
这下轮到周存声欲言又止,他走过去,握住谢桑的手,指腹摩挲着手背,“桑桑,你就在这儿陪我两天,等我把东西找到,回去我们再商量……”
“谁要跟你商量?”谢桑忽然把手抽出来,揉着他眉头的褶皱,“别说这些了,我饿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