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个人就是这样。
从前现在,都一样,在感情中不善言辞,生气或者开心,都用吻或拥抱来表达。
跟他生活那么多年,谢桑没有办法不了解他的脾性,今晚的吻,看来是生气了,回吻过去安抚好这个情绪不定的男人,她才能松一口气,“这样可以跟我回去吃蛋糕了吗?”
周存声还是没有笑脸。
失去了手指和傲骨,他没有办法笑出来,垂眸去看谢桑手上的蛋糕,“谁买的?”
“庭书哥。”谢桑没有故意要激怒他,“我找他问点事情而已。”
她身边任何异性,在周存声看来,都比他要好的多,自然而然有敌意和落差,这是没有办法摒弃的偏见。
这种时候就需要谢桑去哄,才能哄的好。
为了赔罪。
她特意将周存声的指纹录到门锁上,“以后你过来就不用在外面等了,直接进去就好了。”
周存声眼底阴冷的神情被暖化一部分,却又若有所思的,“桑桑……你不能这样纵容我,你会让我得寸进尺的。”
谢桑踮着脚靠近他的下巴,“那你快进尺吧,别老是一脸委屈的。”
门都打开了。
周存声却没进。
从雪山回来,他便上瘾似的跟着谢桑,跟着她看她去一些酒店应酬交际,看她去见一些圈子里的小明星,又看她去跟成恪单独游玩,但每天晚上的终点一定是这里。
成恪都会送她回来。
再上楼留几个小时下来。
那时他站在楼下,看着窗口固定的那抹光,像是在看触不可及的月亮,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靠近。
真到可以进的时候。
他又犹豫。
谢桑特意拿了新的拖鞋给周存声,回头却不见他进来,“怎么了,我这里庙小,还不想进啊?”
“你真要让我进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