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善的话不算醍醐灌顶。
最多算是给了孟诀应对策略。
他将谢桑的话原封不动转告给周存声,要怎么处理,都是他自己的事。
接连好几天没了动静。
孟诀只当周存声要放弃,谢桑也这么认为。
那天孟诀来过后,她出差了一周,回来时门把手上挂着只手袋,看样子像是在这儿放了有几天了。
没人会突然来送礼物。
但有个人会。
谢桑打开去看,果然是那天被扯坏的黑色睡裙,她买时店员分明说是最后一件,也不知是噱头,还是周存声千辛万苦才找到的。
睡裙上还叠放着一张纸条。
上面只有两个字,字体秀润,果断干脆——赔你。
黑色的句号画的很饱满,却让谢桑看得生气,她团起纸条,扔进垃圾桶,回去洗了个脸,却越想越不甘心。
拿起那只手袋,便冲了出去。
刚出门就遇到成恪。
他在门外徘徊着,兴许是斟酌了很久也没敢敲门,看到谢桑,连带着结巴了下,“桑桑,我……”
“我有点事,要出去。”谢桑没给他说全一句话的机会,“有什么事下次再说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门被关上。
她步伐很快,直接将成恪当成了透明人的存在,早忘了他们也很久没见。
这阵子,成恪也在为单暖的冲动行为而焦灼着,鼓起勇气来道歉,得到的却还是谢桑的不待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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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内的导航方向是华苑。
在决定跟周存声划清界限时,谢桑没想到有天也会在他家门外等他。
等的时间越久,她越觉得自己是鬼迷心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