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走来也没瞧见江谣。
云善也没再提,率先找到前排的座位带着谢桑坐下,角度不偏不倚,正居观众席中间第三排,远近也刚好合适,舞台效果能够尽收眼底。
幕布还未拉开。
观众也没有全部就坐。
距离开始还有五分钟。
这分钟内,云善局促着,好似是蜷缩着,伸不开手脚。
“不舒服?”
谢桑的声音从耳畔传来。
云善思绪飘渺,后知后觉地摇头否认,“……没,没有啊。”
手贴到额头上。
谢桑对比了一番,“怎么像发烧了一样,脸色这么差?”
“可能中午吃多了鸡腿,有点不舒服……”
什么时候自己撒谎也这样顺口了,云善一时有些惶惑,她故意找借口,“我想去个卫生间。”
“就要开始了。”
“……没事,我很快的。”
说完便一溜烟跑出去,影子都没留下。
总算从里面逃出来,云善漫不经心地往外走,她是逆行,肩膀被撞得生疼,却没有心思坐回去欣赏什么舞蹈。
不知走了多久。
冰凉的手腕被握住。
是江谣一贯温柔和煦的嗓音,“善善,怎么出来了?演出马上开始了。”
云善有些恍惚,也许谢桑说得对,她发烧了,不然怎么会眼前出现重影,一个是贤妻良母的江谣,一个在洗手间角落和陌生男人接吻的江谣。
撞破这样巨大秘密的人为什么是她?
这时候她又想要承认——
孟诀没错,她就是个孩子,一遇到大是大非的问题就摇摆不定,拿不准注意的那种孩子。
云善突然很无助。
她不能找人出注意,不能让其他人也因此烦恼。
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,跟江谣肩并肩回到刚才的座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