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制止拉开,双方面上都有血。
也有伤。
谢桑脖子和手都有抓伤,皮肉外翻,血都干涸了,不知是打到哪一步,摔了下,膝盖扎进了玻璃碎片,很深。
在医院处理了很久才将碎片屑夹出来。
那块皮肉血肉模糊,再深一点,就要扎进骨头里。
打架的时候不知道疼。
走起路来才疼得像是化了腿的美人鱼,每一步都是在针尖上行走。
周存声特意铺了软垫,扶谢桑上车。
好脾气就维持到这儿。
关门时恨不得将车门都摔坏。
那声音吓得谢桑一哆嗦,赶忙到头装睡。
车身启动,周存声扣上安全带,却没开车,静坐了会儿,不冷不淡的,“安全带。”
“……哦,哦。”谢桑立刻醒来,伸手去摸,小心翼翼扣进去。
“砰”的一声。
像是触发了周存声身体里的某项技能。
他开始转动方向盘,跟着发动攻势,“谢桑,你说说我才离开几分钟?”
“你干嘛连名带姓地叫,怪唬人的。”
一边要开车,一边还要教育人,更要憋着气不能发,周存声困难极了,谢桑倒好,低着头,嗫嗫嚅嚅的,妄图蒙混过关,“不就是起了点小冲突吗?又没什么大事。”
“那叫小冲突吗?”周存声气得胸腔在燃烧,“我们要再去晚一点,你们是不是要挥大刀,看谁先砍死谁了?”
“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?”
不知想到了什么。
谢桑忽然硬气起来,头也抬起来了,理直气壮的,“而且我还不是为了你,谁让她们嘴碎,我不把她们的头颅挂在城墙上就不错了。”
“你自己占到什么便宜了?”
气到最后,又不能真的气,周存声心疼又无奈,“我都被说习惯了,不用这样的。”
“这怎么能习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