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次见面后,周存声躲赵芙躲得更厉害。
倒不是明面儿上的躲。
躲得很委婉,碰面仍会微笑,却不似之前的亲昵,匆匆几句结束后,他便有多远逃到多远。
谢桑问起,他也只字未提那天的乌龙。
只等着在心中淡化,接着再也不记起这些。
可没等全然忘记,周存声便再次病发,这次更加严重,升级成炎症,被主治医生勒令住院。
交接完工作后便要办理入院手术。
与第一次来住院不同。
现在有谢桑陪同,周存声心情不再似从前凝重,只将这当成养伤的过程,忍住疼,便能安然度过。
他病起来,谢桑也会更心疼。
除了最基本的工作,其余时间,都陪在他身边,寸步不离。
她有时不爱说话,坐在窗边滑动手机屏幕,一滑便是几个小时,大都是在跟团队的工作人员商量工作细节,犯了困,便会趴在桌子上睡上一小会儿。
时间久了,照顾周存声的护士便都熟识她。
也猜想到,他曾经藏在口袋,没办法戴上指间的那枚戒指,也是谢桑送的。
她们在背地里说他是个痴情种。
周存声没有矫正过这样的传言,也只有跟谢桑在一起,他才能短暂忘记赵芙的催促和明示。
谢桑有陪累换人的时候。
整整半月,她都守在周存声身边。
孟诀来换。
这才舍得离开。
在走之前又在周存声身边趴了许久,依依不舍,像他养着的黏人小宠物。
孟诀站在门外,等了许久。
等到谢桑出来时叫住她。
特意多嘴问了句,“你不找申嘉歆了?”
他问得太直白。
收获了谢桑一个白眼儿。
“你怎么越来越不稳重,没有善善在,本性暴露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