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便要离开,周存声尽职地守了一夜。
夜里谈老师过来,面容稍显严肃,坐在周存声身边,还未开口,便给足了他压力。
“这么晚怎么还不休息?”
周存声佯装关心地询问,话里却有防备之意。
察觉他的疏离之感,谈老师隐藏了那份不悦,心平气和地跟周存声谈起周庭书刚才来过的事情,“我刚见过庭书,你知道他来为了什么事吗?”
“不清楚。”
周存声看似很疲惫,面上皆是倦意,连语调都变轻了不少。
见他这样,本不该再打击他折磨他,可有些事情,定然是要说个清楚明白的。
“之前庭书快要结婚,我将你外祖母送我的玉坠子送给了他,是要他给宜媛的……”
她说得有些绕,周存声听得也不清不楚。
直到手机上的照片被调出来,放到他的眼下,“你来看看,眼不眼熟?”
周存声神色微敛,很潦草地看过,然后摇头,“没见过。”
“再仔细看看。”
这次周存声睁了睁眼睛,目光定格在那张玉器照片上,那是质地很清透的一块玉,玉身刻着慈眉善目的佛像。
这种东西大同小异,都差不多。
这一块却是有些不同的。
因着被保养得很好,所以看着很新,实际却是陈旧的老古董。
周存声不该认得,也不该眼熟,可他的确见过。
“是不是见过?”
他没有回答,心情反复,排山倒海着。
“庭书说他送给了谢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