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了这些提点,孟诀便该懂得事情的严重性。
他这里的确抽不开身。
云善那里又迫在眉睫。
不是到了这一步,他也不会找到周存声这里。
谈家进不去。
只能等在外。
下着雨,周存声匆匆赶出来,撑着伞,身形憔悴,像是刚大病过一场,见他这样,孟诀更不忍心让他去忙。
“这么急着找我,出什么事了?”
周存声来得着急,鞋子边缘沾上泥点,却有着有条不紊的狼狈。
“我有点事。”孟诀面露难色,吞吐一番,“公司还要你去,我要离开几天。”
“……还是妹妹的事?”
“不是,是善善。”
云善的事不比妹妹更简单。
周存声知道轻重,也不是逃避责任的人,“刚好家里的丧事就要结束,我们交接完你就去。”
这趟出来只说见人。
周存声又回了趟公司,跟孟诀交接过,忙完天色已黑。
回到谈家过晚,神情稍显疲惫。
保姆忙迎上来给他端茶递水,一通关怀询问,“外面这么冷,不多穿些出去,你妈妈回来要怪我们的。”
“没关系,不怎么冷了。”
“胡说八道,零下的天气。”
她语气有些严厉,但都是为了周存声的病体考虑,他一回来,家里的暖气便要调到合适的温度,她们的照顾太周到,可周到过了头,就是客套,不像谢桑那般自然。
到了冬天,周存声但凡穿得单薄些,回家被谢桑逮到,她便阴阳怪气地调侃他,“周存声,没想到你还挺臭美的。”
第一次他不懂她的意思。
听她冷笑一声,便明白了。
还要特意解释是将衣服落在了公司,第二天再买件新的假装带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