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病房出来,刚巧遇到回来的周庭书。
他们到楼道谈。
周庭书为了装病,样子都是脆弱的,但比起周存声病发时的模样来看,简直微不足道。
谈老师没有关心他,冷冰冰地道谢,“之后她应该还会待在你身边,我会继续折磨她,怕是要麻烦你了。”
“她应该受罚。”
简短五个字。
诉尽了周庭书的公道之处。
“庭书,你是个好孩子。”
这话现在说来,倒听不出是贬义还是褒义。
周庭书只笑笑,不作声,谈老师将手搭在他肩膀上,没有停止这次的谈话,“庭书,我问你,你要如实告诉我。”
“……什么?”
“谢桑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流言不可信,可跟她一起从小到大的人应该了解她的人品。
这件事太冒险了。
无论是让她进谈家的门,还是留在周存声身边,这些因素都至关重要。
周庭书似乎不明白她这么问的意思,满脸的茫然,却又反问,“那您希望她是什么样的人?”
“总之不是这样。”
“像宜媛那样?”
不是亲母子,周庭书也跟着她这么多年,知道谈女士是什么样的人,她当然希望自己的儿媳妇是个优秀有学识的人,可谢桑不是。
“您希望她学历高,最好有一份体面的工作,知书达理,琴棋书画,家世清清白白,没有过任何污点?”
这恐怕还只是谈老师招收儿媳妇的三分之一要求。
单是这点,谢桑就做不到。
“桑桑不是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