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谢桑来，就负责送她走。
在车里，气氛比早上更加尴尬，像凝结着冰，怎么都化不开。
谢桑低着头，手指缴在一起，有紧张，有无措。
车开出一段。
谈老师总算开口。
“明天要不要去见存声？”
她是心软了。
是对自己的儿子心软。
谢桑想都没想，“要。”
“你们从小就相处的很好？”
那是谈老师缺席的时间，也是她缺席周存声人生的一段，问问谢桑，也能化解她的哀愁。
从某些方面来说，谢桑明白一个做母亲的心思，她也曾经差点做了母亲，天然的母爱，是会让人变得心软的。
“不好。”谢桑的话百分之百保真，“他小时候比较孤僻，很难接近，因为我是申姨带去的，他并不喜欢我。”
不仅不喜欢，还讨厌。
纵容着秦柏廷那些人欺负她，想要赶走她。
周存声今天这些，是谢桑努力的成果，并不是不伸手就递给她的。
这点谈老师有听说过，是从周庭书那里听说到的。
那时他们都还小，周庭书说的，不过就是申嘉歆找了个小姑娘回去给周存声做老婆，他又不喜欢那个小媳妇，整天摆臭脸。
当时听到，谈老师还笑笑劝周庭书，“你可不能对宜媛这样。”
周庭书懂事，对女孩儿也绅士，却也无趣，并不讨小姑娘喜欢。
反倒是周存声那样，性格孤僻冷漠，却又异常好看的哥哥更有吸引力，所以谢桑从小就喜欢他，对周庭书，并没有什么印象。
谈老师听了这些，更加伤心，却给出了抹真心的笑容，“那倒是难为你了，能跟他处成这样也不容易。”
这话听上去像讽刺一般。
“其实您不希望我跟他感情太好，对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