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了谈老师的提醒,谢桑绷紧了神经,清楚这是一场持久战。
越过人流,走到申嘉歆身边。
她表现的倒是热络,将新裙子比到谢桑身前,对她好了不止一星半点,“桑桑看看,这个喜欢吗?”
“我现在穿不上。”
她态度好。
谢桑便不会冷淡到哪里去。
不仅不冷,还亲密起来,“还是给庭书哥买些吧。”
“还是你心细,惦记着他。”
申嘉歆指着远处放着的礼袋,“那都是给他买的,够多了。”
的确多。
不止现在。
就是没认回周庭书的时候。
她也没少给周庭书置办衣物,却鲜少被他穿起,相比起她买的,谈家定制的,可要昂贵得多。
谢桑陪她挑着衣物,佯装无意提起,“庭书哥晚上来接我们吗?”
“来。”申嘉歆回得也漫不经心,“他就在这儿附近,等我们买完了,他就来了。”
这便好。
这出戏,便能演得更真切。
等到天黑。
周庭书驱车过来接人,这么一来,他们更像是一家三口。
从某种意义来说,谈老师说得没错,谢桑就是申嘉歆的人,被她养大,要嫁的,也本是她的儿子。
周存声回了谈家,跟谢桑之间,缘分便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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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了,高楼林立,大厦霓虹明晃晃的折射下来,地面被染成五光十色的模样。
车开得缓慢,平稳到达目的地。
周庭书停稳了车子,先下车去开门,手掌遮在车顶,护着谢桑的头,她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,周围光线薄弱,很暗,也许周存声就在,她不是演员,却要拿出职业素养。
没有像往常那样跟周庭书道谢。
举动便显得过于亲密自然。
手上拎着的几只礼袋被周庭书接过,谢桑没多想,为这一秒对他的利用深表歉意,握住他的手,姿态亲昵。
风卷起她的发梢,拂过周庭书的脖颈,他一怔,“……桑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