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草原的拍摄周期超过了四个月。
年底谢桑没能回去。
跟着一帮剧组人员过了年,年后剧组正式杀青,有谈老师专程请来的制片人协助,谢桑事半功倍,最后两个月,她努力调整,专心投入工作。
到杀青,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周存声。
草原由四个月前的萧瑟转为一望无际的白雪皑皑,剧组每个人都裹上了最厚实的棉大衣,杀青现场又有不少当地人跟着来庆祝,送了许多当地美食。
谢桑一个人在蒙古包里收拾行。
她在这里几个月,皮肤变得干燥,时不时生出一块冻疮,没了刚来时的娇弱,倒坚强不少。
有人从外进来,她放下手上的东西,恭恭敬敬的,“储老师。”
这部戏是谈家为了支走她递到手里的项目,没有了从前江君的照拂,谢桑一切都要自己来,制片人又严厉,同为导演出身,这几个月没少挨骂,却学到了不少。
也不再是从前需要依靠别人,初出茅庐的小姑娘。
制片人点点头,不跟谢桑废话,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,“其实你很有天赋的,只不过总心不在焉,回去以后去找这个人,他手上有一部戏很适合你。”
谢桑心思疲惫,没有太强的工作欲,却不好推辞,也怀疑这是谈家的手段,为了不让她长时间留在松江。
以免跟周存声见面,藕断丝连。
还是将名片接了过来,她神情黯淡了下,“谢谢。”
看出她的所想。
制片人解释,“这是我给你的,不是谈老师,她那个儿子已经结婚,她也没有那么忌惮你。”
这话的言外之意,无非是要谢桑掂量清楚自己几斤几两。
她在谈老师眼中,并没有那样大的威胁。
给了个了然的笑,谢桑应下,“那更要谢谢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