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松江的日子并不清闲。
戏拍完了,照旧有许多后续流程要谢桑参与,她不再那样自由,不能像以前那样跟着自己的小团队摸索探究,这次俨然是被拔苗助长般前行。
忙得不可开交,三天两头熬夜都是常有的事情。
跟云善约好的去看望周婉,冒着雨赶去,都险些迟到。
周婉到了年纪,体检时查出长了肿瘤,好在是良性,术后住院,都是云善在照顾。
见谢桑淋着雨赶来,周婉心疼着。
另一方面,是在替周存声心疼。
云善给谢桑拿了毛巾过来,站在她身后帮她擦着头发上的潮湿,周婉握着她冰凉的手,一阵心悸,“怎么也不打把伞?”
谢桑温柔晕出笑,轻轻摇头,“走得急,不碍事的。”
她如今不再是被人捧在手心上的珍宝,自然也不会再有人心疼。
跟周存声在一起时,他习惯性的会在车上备上伞和巧克力,都是给谢桑准备的,她对自己没那么好,惯性的粗糙着。
没了周存声,更不懂得疼自己。
云善微垂眸光,看到谢桑肩膀上的一道伤疤,颇有些触目惊心,手指探上去,还能摸到增生的肉。
“这里……是怎么弄的?”
跟着摸去,是那条熟悉的疤。
谢桑早忘记了那天的疼,“没什么,拍戏的时候想骑马,不小心摔下来划的。”
当时流了许多血,染红了一小片草地。
将剧组的人都吓得不轻。
谢桑却一滴泪都没掉,从马上摔下来那刻,她感受到死亡,是痛快的死亡,相比那样死去,煎熬的活着会更加痛苦。
可惜没死成,还留下了这样难看的疤。
云善抽泣了声,哽咽着,“以后还是不要去那些危险的地方了。”
周婉怕云善哭出来,急忙打断她。
“桑桑是去工作。”
这下轮到云善无话可说。
谢桑倒要安慰她,“没关系的,一点都不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