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庭书带着伤的几天内,谢桑的关心比以往多了不少。
不管怎么说。
他都是因为她受伤。
关心是理所应当的。
关系的拉近,不过在几句嘘寒问暖之间,这一层是周庭书没想到的,是他先被激怒,冲动之下动手打了周存声,按理说,谢桑应该有所埋怨。
既然没有,那就是真的对周存声没了感情。
用去看伤的借口见了心理医生。
周庭书将近况复述了一遍。
心理医生表扬他情绪控制的很好,这样下去,副人格出来的次数便会越来越少。
周庭书眼神暗了暗,他清楚,自己才是常年因为爱而不得压抑出来的那个人格,只有谢桑在身边,他才能得以圆满。
“怎么样才能让那个人格消失?”
这是他的所求。
他不要变回那个懦弱的周庭书,什么都得不到,庸庸碌碌一辈子,到头来,只会悔恨一场空,他好不容易有了今天,让周存声结婚,将谢桑让出来,这一切都来之不易。
一旦拥有,失去便会无比痛苦。
医生却对他摇头,叮嘱他,“有这样的想法,才是危险的,尽量保持心态平衡。”
这是无解的病症,比绝症更难治愈。
周庭书失望而归。
申嘉歆看到他,叫了两声,他却没有回声,回到房间,补觉前忘记吃药,入睡时,满脑子尽是杀死另一个自己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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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弥补周庭书。
谢桑很早便回去,特地去医院拿了新药,换了鞋便问申嘉歆,“庭书哥呢,今天该换药了。”
申嘉歆将花生一颗颗剥出来丢在盘子里,百无聊赖着。
“说什么去喂流浪猫了,好端端的不知道发什么疯,去管那些阿猫阿狗不如管管自己,等会非要带回来一身毛,直呛鼻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