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家跟赵家共同的意思,是要赵宜媛引产。
这个孩子说什么都不能留,留下来,谈家不会接受,赵家会将她驱赶。
留不留,对周存声而言,影响不大。
不留,他跟赵宜媛,照旧是表面夫妻。
留下,他们离婚。
事情过去几个小时。
孟诀还是没办法相信。
“赵宜媛怀孕,你明知道不是你的,还让她留下来,她怎么敢告诉你的?”
在任何事情上,他都要护着周存声,“她这是明摆着欺负人,引产都是便宜她的。”
周存声将止疼药拿过来吃下两片。
随便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下几口。
那是谢桑喝过的。
孟诀想吭声,却忍住了,“她照顾你,也并不尽心。”
总的来说,这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,根本不如谢桑,可她的身份地位才是周存声娶她的关键,无关乎爱,更无关乎照顾。
站在赵宜媛的立场来说,她一个千金小姐,嫁给一个二婚坐过牢还断了指的男人,她更委屈。
这些也是促使她出轨的因素。
周存声将水放下,唇上湿润泛红,口腔很冷,连着喉咙也疼。
“小孟,你知道吗?”他抬头,双眸色彩暗淡,“宜媛告诉我她怀孕的时候,我很庆幸。”
那是何种心情,孟诀体会不到。
是释怀,是放松,是在这段婚姻里的如释重负。
周存声疼得有些麻木了,止疼药都没了用,他的声调诉尽了悲伤,“那时带着桑桑出国,我以为自己有的是才能,一定能调查清楚望哥的死,让他沉冤得雪,之后我可以给秦漫漫钱,安顿好他们母子的生活,也算不负望哥。”
在病重的时候,他时常回首过往,总是匆匆一瞥。
“等事情都办完了,我就跟桑桑结婚,再也不回国,她是有些小孩子脾气,爱跟我吵架,可我从没想过要跟她分开,如果没有那些事,我们早就有孩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