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善及时出现,没让僵冷的氛围延续下去。
秦家的老保姆看到周存声,提前被告知过,情绪淡然的迎他进去,周存声跟云善擦肩,瞧见她脸上似悲似苦的神情。
门被缓缓关上。
云善忽然像被抽走了一口气,整个人扶着谢桑,才勉强站稳,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……没。”
云善不愿说,谢桑只得先扶着她走出这里。
走了几步,云善恢复如常,人却仿佛沉静了许多,不知在想什么,面无表情到寂然,她的情绪没有自己所想的那样难过,反而有种意料之外的平静。
在见秦柏廷之前,她想过许多种可能,唯独没想到他会亲口说,不需要她的同情和可怜。
带着云善坐进车里。
谢桑担忧她的状况,“秦柏廷怎么样了,好不好?”
云善迟钝的转去一眼,看着谢桑,“挺好的,比我想得好许多,而且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,身边还跟着个姑娘。”
那姑娘云善是认识的,是秦柏廷所在的残疾人基金会的朋友,是个耳聋的姑娘,长着张很乖的脸,跟秦柏廷一样可怜,也是秦柏廷亲自告诉她,他要跟那个姑娘在一起,要她不要自作多情,更别为了他跟孟诀离婚,惹人笑话。
话说得决绝又薄情。
将云善这么久的资助和情谊当作垃圾,可她却没有太过伤心,有的只是震惊。
谢桑只当这是平常事,“他一个人那么久,身边会有其他人,倒也正常……你是不是,还放不下他?”
“……没。”云善低着声,“看到他身边有人能照顾他,我才放心。”
是如释重负。
原本她都做好了要对抗家里的准备了。
秦柏廷这步棋一走,连机会都没留给她,她倒也释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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