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知今早有客,秦家的老保姆很快打开门,本该热情些,她却耸拉着脸,表情也不太好看。
就连语调也暗沉,“请进。”
这里的一切都有些怪异,院落很陈旧,院内庞大的石榴树在这个季节正盛放,却因为无人打理,而显出了苍老之相。
孟诀走过连廊,被带到偏僻的小房间外。
老保姆的脚步在门外停住,“你自己进去就好。”
孟诀点头道谢,敲了敲门,推开门。
早晨阳光稀薄清醒,照在院落里很是明媚,偏偏这间房进不来一点阳光,很是昏暗,被房屋和朝向影响,背阴又潮湿。
可流落异国的这几年,秦柏廷住的,甚至不如现在。
听到有人进来,房内的女人忙走上来迎接,她听不到,却会说话,“进来坐。”
正要给孟诀倒茶。
房内的颠簸的走路声拉近,秦柏廷用习惯了假肢,走路还算顺畅,可到底不是自己的腿,仍然有些别扭,也许是回了家的缘故,他的状态没有那么差劲了,好了许多,气色也恢复了些,可那双眼睛,还是见不到一点神采。
他手上做了几个动作,房内的女人有些犹豫,“不用我翻译吗?”
他摇头。
那女人明了,走了出去。
秦柏廷一步一脚印,过去坐下,他发不出声音,只能指指孟诀身后的椅子,示意他坐下。
遇到云善那会儿,他的哑病起初没有这么严重,能支支吾吾的说几个字,但每次说,喉咙都会疼,后来愈发严重,就连一点声音,都发不出来,直到现在,只能用手语。
他说不出来话,孟诀却能问。
“那个女人是谁?”
孟诀皱着眉头,人有些严厉,秦柏廷经历过这场浩劫后,变成了个残疾、沉默寡言的男人,就连用手机打字回答,也只有寥寥数语,“我会跟她结婚。”
这下孟诀眉头皱得更重,“那善善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