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要长时间陪伴孟诀养伤,云善回了一趟家。
谢桑亲自送她回去。
一路上她只字不言,回去的路上便打电话让保姆收拾了行李,拿上便走,多一秒不逗留,顺带带走了保姆熬的汤。
很迅速,是她从没有过的雷厉风行。
下了车,也只是平平静静地说:“桑桑,你不用进去了,我一个人过去就好了。”
她的状态,让人放心不下。
“你一个人可以?”
“可以。”
谢桑半信半疑,“那就好,我看着你进去。”
不管怎么说,云善也照顾过残疾的秦柏廷一段时间,孟诀还是在医院,她怎么也该搞得定。
也是时候放手让她独立做一回自己。
谢桑看着云善的背影,她提着大包小包走进医院,身后的月光被高楼建筑切碎,她的背影也被分割开。
可真正碎掉的,似乎是她那颗不得不拼凑起来伪装坚强的心。
要重新坐进车里时,周存声走来。
他倚靠在车身上,像是有话要说,月色倒映在他的眼睛里,照亮了黑色瞳仁的一小块,他便那样凝视着谢桑,用着轻淡的语调,“心疼了?”
周存声看得出来,她心疼着云善。
却又替她做不了什么。
毕竟有些东西有些人,想要就要自己去争取。
“你见过孟诀了?”
谢桑无条件为云善撑腰,“他到底是什么态度?害善善那么伤心。”
会跟周存声交流,只为了云善。
他也明白这点,“那是他们的感情,我们管不着。”
谢桑咬牙切齿了下。
“死孟诀。”
她跟云善像是反了过来,跟周存声在一起吵架时,云善也这么骂过周存声帮谢桑出气,不仅如此,还会顺手将自己一些留学的男同学推荐给谢桑,要她去见见,多看看别人,撺掇她跟周存声分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