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存声去谢桑那儿,谁都没告知。
一个人突然便走,连个口信都没留,云善也是在周婉那儿知道,这个年就要度过,周存声回来后要回松江跟孟诀一起工作。
养了足足一年的身体,多少是要好上许多,可以正常生活。
秦柏廷却不放心,在他看来,周存声的病要重很多,还有一层原因,周存声如果走了,他又要孤单一人。
云善却不觉得他会孤单。
倒是孟诀,一个人忙得焦头烂额,很需要帮忙。
如果不忙,怎么会连她的电话都不接?
上次打电话是两天前。
孟诀没接,也没打回来。
到要回松江前三天,云善又打,本想要问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带的,顺便给他带回去,孟诀依然没有消息。
很晚时才回了两个字——很忙。
云善睡得迷迷糊糊,手机屏光映进眼睛里,在黑暗的环境下有些刺眼,折射到眼里,又泛滥到心里,酸酸的。
仿佛感知到了之后他们的渐行渐远。
就算孟诀说离了婚还是朋友又怎么样?
朋友没资格质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,但妻子可以,他的冷淡,云善有所预料。
因为两个字,云善便失了眠。
走出房间,冷风一吹,则更加清醒,风中夹杂着一丝微苦的气息,朝着那抹气息找去,看到了站在房檐下抽烟的周庭书。
印象里,他可是烟酒不沾的。
那模样,落寞又忧伤的。
这样的他,一点都不像周庭书。
云善没过去,她跟周庭书关系平淡,没什么好聊的,过去也只是大眼瞪小眼。
她看到了周庭书,周庭书同样看到了她。
云善在为孟诀的冷淡而烦恼,周庭书,则在为谢桑烦恼,他看着云善离开的背影,眼神微眯,想到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