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打起架来要狠许多,何况他们仿佛生来就是宿敌。
周存声身上沾了雪,脸上还有血,耳朵也不知哪里破了,正流着血,这些伤势在他这个虚弱的不堪一击的人身上,简直触目惊心。
谢桑将他从雪地里扶起来,秀姨扶着周庭书,刚张口要说些什么,便感受到空气被带动,成了风,连带着有那么一巴掌,下了死手般,照着周庭书的脸上打去。
那一巴掌不像从前,只为警告。
这次是含着无法克制的怒。
狠极了。
打得周庭书耳蜗深处都跟着疼起来,听谢桑说话,深感模糊,听得不太清楚,却依稀能感觉到,她大概是在说:“你凭什么打他?”
周存声病重,这个冬天对他而言本就难熬,他还打了他,这跟砸碎了谢桑最爱的东西没什么两样,她会生气,会这样激动,一点都不奇怪。
周庭书哑然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一般,他只是想说,可他是为了她出气啊。
谢桑根本不听。
她走到了周存声身边,心疼的替他擦着下巴的血,之后头也没回,拉着周存声离开。
这一次,是周存声扳回了一成。
可周庭书不得不承认,在别的方面,他还有赢的胜算,可在谢桑的问题上,周存声什么都不做,她都会护在他面前。
也正是因此,他必须要让周存声死。
还会关心周庭书的,只有秀姨。
她给他拿冰块敷在脸上,“你说你去打存声做什么,他们小两口吵架的次数还少?别人根本是插不进去嘴的,你偏要去找不痛快,图什么?”
“我就是看不得周存声欺负她,他为什么不能对她好点,全心全意的对她,很难吗?”
这话他说,他激进。
明白的讲,这跟他有什么关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