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途中一夜的劳累让周存声睡到午后。
醒来是被楼下的聊天声吵醒，下楼去看，是云善。
难怪叽叽喳喳的，像麻雀一样。
云善转过头来，看到的却是周存声，她很讶异，几分茫然在眼睛里，谢桑不以为然，“你不是在睡觉，怎么下来了？”
“还不是云善，太吵了。”
云善放下手上的樱桃，微微咽了下喉咙，没有为他的话生气，“你不是在京华吗，怎么又在这儿？”
那一瞬的诧异。
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。
昨晚分明在京华看到了周存声，他开着车，车上坐着赵宝珠，云善不会看错。
她这么一说。
周存声的眼神却阴冷了一瞬，谢桑替他解释，“他昨晚去京华看医生了，这么巧，你们遇见了？”
“看医生？”
云善满眼是质疑的意思，“他分明跟宝珠姐姐在一起。”
云善不是赵宝珠，不会为一个眼神就改变说辞。
这下换成谢桑不明白。
“宝珠姐姐是医生？”
她是调笑的口吻，并没真的责怪周存声。
周存声也不怕被质问，“看完医生，遇到她了而已。”
这也是实情，没作假，何况赵宝珠不是乱七八糟的女人，谢桑信任的来，如果云善看到的是赵宜媛，那就另当别论了。
云善仰眸看着周存声，似乎在他的话语里找到了漏洞，“晚上十二点，你还看医生呢？”
有些忍无可忍。
周存声笑着凑到她耳边，避开谢桑，轻声警告，“善善，你信不信你再说下去，会倒霉。”
吞咽了下喉咙。
起初云善只是想开玩笑，没想真惹周存声生怒。
“应该是我记错了……”
她忙起身，拿起包，算得上是落荒而逃，“我还有事就先走了。”
“不是要留下来吃饭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