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重的皮外伤引发致命疼痛。
使得相文渊昏迷了一阵，醒来要面对的，却是周存声的质问，他身边的人没有真正要回来照顾他的。
赵宜媛更不会。
听说他受伤进了医院，她什么反应都没有，敷衍打发了，更没有要去照顾的意思，甚至是唯恐避之不及。
周存声站在床边，神色一丝丝收敛住，看不出喜怒，真正的心思又隐藏在深处，相文渊被吓醒，精神瞬间回到身体里，“你怎么还在这里？”
护士也不在。
求生意志导致他下意识要抬手去按呼铃。
可手上的疼痛还在，抬手的瞬间又垮下，摔在床上。
周存声没有靠近，还站在原来的位置，压迫感却已经足够，“有这么害怕？”
“跟你这种疯子，我没话说！”
做过最过分的事情，无非是在周存声跟赵宜媛的家中作恶，相文渊原以为到了那个份上，周存声都没有感觉，就算他不爱赵宜媛，可她到底是他的妻子，怎么会无动于衷？
可事实证明。
他真的不痛不痒。
而对谢桑，相文渊还没有真的碰到她，便被周存声往死里揍。
想到当时的情况，他还心有余悸。
周存声这次却没有打算再动手，他从一旁拖来椅子坐下，椅子腿在地上拉扯出尖锐刺耳的声响，相文渊胸闷气短，被他的气势压制，很不舒服，“你还要干什么？”
他不言语。
相文渊却更加慌乱，“别以为你有谈家撑腰，就能无法无天，这里是医院。”
聊到这儿。
突然想到什么，他话锋跟着突变。
“我忘了，你杀自己的父亲，也是在医院，怎么？”他嗤笑，“你还想再杀一个，这次打算继续把谢桑贡献给自己的兄弟？”
这话够过分的。
又很触霉头。
周存声没有相文渊所想的盛怒起来，还是淡淡的，“之前那阵子，是你派车跟着我？”
不等相文渊否认。
他便确定了，当时的人就是他。
到了这种时候，相文渊没有什么否认的必要，可周存声捕捉到了他眼底一瞬即逝的茫然，“跟着你做什么，我没那么闲。”
“还不承认？”
“我没做，为什么要承认？”
相文渊想要活动身体，可一动就疼，他只得躺好，“我是去挑衅了谢桑，想让你难受，其他我没做，也没那么闲工夫。”
他每次出现在谢桑面前，跟赵宜媛多多少少有点关系。
却也实在没必要派人跟踪他们。
浪费人力，得不到好。
“让我难受，你找她做什么？”
脸上的伤痕显著，青的紫的，红的，还有块淤血在眼球里，他斜眸看向周存声，阴恻恻的，“谢桑不好，你就难受，不是吗？”
没有谁不知道那是他的软肋。
明面上，相文渊是斗不过周存声的，背地里恶心恶心他，却没什么问题，他的反应这样大，更是在意料之外。
“最好不是你。”
周存声对他这人的不屑厌恶写在眼睛里，他起身要离开，“你应该庆幸不是你，如果是你，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的了。”
“就算是我，你又想怎么样？”
攀比心冒出来。
相文渊不知死活的扯动嘴角，虽然还疼，轻蔑之意明显，“你真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，不就是个快死的病秧子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