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松江等待了好几天,都没等到赵宝珠的葬礼。
谢桑私下问过赵予好几次。
他支支吾吾。
对赵宝珠,他实在做不了什么努力,也跟梁易抗衡不了,电话里更是心烦意乱,一句话都说不利索,“……我只听说梁易把姐姐火化了,至于后事要怎么办,没听说,可能不办。”
事情变得复杂。
“这怎么可以?”
赵予挠着眉毛,“我妈妈这里也很着急,却没有办法。”
“你们才是宝珠姐姐的亲人。”
身后事也该他们来办才最妥当。
赵宝珠生前为他们做了许多,死后却连安息的一处墓地都没有,谁都不知道梁易究竟把她葬在了哪里。
仿佛是看在谢桑是周存声女人的份上,赵予倒是愿意帮忙,却全然忘了赵宝珠是他的姐姐。
就算没有谢桑。
他也应该弄清楚。
“等我在梁易那儿问到,再告诉你。”
“好。”
谢桑心态总算平静了许多。
赵予的话锋却又变了变,像是很怵周存声一样,“我这么给你打电话,周存声不会吃醋?我可不想惹他。”
在他的印象中。
周存声的醋意很大,他还亲眼目睹过他们接吻,周存声对谢桑难舍难分又眷恋的模样,简直罕见。
这跟周存声经常跟谢桑分开有关,赵予是真的挺怕他误会,毕竟他在周氏的位置还要周存声稳着,现在没了姐姐,他更要紧紧把握着每一个机会,每一个人脉。
谢桑却无语哽噎,“都什么时候了,这个重要吗?”
“当然重要。”赵予一本正经,“如果周存声会吃醋,到时候我直接告诉他。”
“告诉我,别告诉他。”
周存声就算她答应留在了京华。
却只是同意去参加赵宝珠的葬礼,并不想要她趟这滩浑水,如果知道她在调查这些,会毫不犹豫的将她带回松江。
赵予那边有所迟疑,谢桑拿出了求人的态度,“赵予,算我求你,是我没能救回宝珠姐姐,我只是想去祭拜。”
“好。”
难得赵宝珠有这样的朋友,赵予才答应的这样干脆。
-
卧室门被推开。
谢桑将手机藏到枕头下装睡,这就是她这些天的状态,尤为糜烂,周存声走到一旁,轻弹她的脸颊,又捏了捏鼻尖,止住了想要亲吻的心情。
她情绪不好,还很伤心。
他那些心思,不适合用在现在。
“起来吃些东西。”
打开窗帘,天空又下起了雨,雨水密布在玻璃窗上,阴沉昏暗的天气让谢桑想到了那天,她突然捂住耳朵,钻到被子里。
周存声又遮掩上窗帘,顿感无措,“桑桑,我不是有意的。”
她当然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