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尽快取得周存声的信任和支持。
赵予替他收拾相文渊,和当初联合周氏上下收拾周庭书一样迅疾干脆,相文渊却不是周庭书。
二者最根本的区别在于周庭书的资本是周家血缘。
相文渊则是赵宜媛。
赵予分析了许久,找到最根本的这点,从赵宜媛下手,或许能轻松许多,算是一条摆在面前的捷径。
有这样的条件,说什么也要利用一番。
这次倒是轮到了赵予亲自前往松江见周存声,跟他谈起赵宜媛,周存声的表情向来是寡淡的,不露声色,可听着他赵予的那些计划和想法,眉间微蹙。
“我找你来做这件事,就是不想要脏了自己的手,我以为你明白。”
“别的办法当然也有。”
赵予抓着头发,很是烦恼,“可是这是最干脆利落的,没了赵宜媛,他还能怎么蹦跶,你只要出面说几句话就可以,这不是很简单吗?”
没给他机会。
周存声直接截断他,“想都别想,你如果做不来,我有更直接的办法,用不着这么麻烦。”
他的意思很分明。
赵予表情一时变得有些难以分辨,意味不明。
从严肃的话题突然掺杂了些玩笑成分,“桑桑醋意这么重吗?只是这点小事情,她也会不高兴?”
“跟她有什么关系?”
周存声是个清白的人,做事也一样清白,“我不喜欢跟其他女人有所牵连,一点都不想。”
跟其他女人的见面,开口说话,肢体触碰,这些在他的世界里都是禁区。
会让谢桑误会伤心的事,他要学会避免,再也不做。
赵予摇头晃脑,又唉声叹气,“你这样的人,如果没这么感情用事,可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。”
“我不感情用事的时候,的确干过大事。”
调查哥哥的死,却弄错了方向,因此害了谢桑一辈子。
这都是他干的好事。
这种事情,不能再发生。
赵予不懂他的意思,拍着脑门,“真是弄不懂你这种人。”
他们一同走出餐厅,上的却是不同的车,从上至下,看得清清楚楚,在周庭书进精神病院时,周存声跟赵予就是有合作的,不奇怪。
可最近有什么事是需要赵予的?
谢桑拖着下巴,手指指端敲在脸颊上,突然想到什么,起身道了歉,提前离席,快步下楼去开车,跟去的却是赵予车辆驶离的方向。
跟在后的车辆不断超车变道,堵在道路前,赵予脾气好,让了两回,直到车辆并行,谢桑将车窗降下一些,指向前方停车的路口。
赵予会意,到了路边将车辆停下,等待着谢桑的拷问。
她却柔和了许多,没有太过疾言厉色,“你特地来跟周存声吃饭?”
“我路过……”
这谎撒的并不高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