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了好些天才得到消息。
赵宜媛往京华赶,却有些来不及,她联系不到周存声,当下能够找到的人只有梁易。
他在车旁等她,十分钟后还要去下一所医院寻找。
赵宜媛小跑着赶过来,微卷的发丝落在脸上,她伸手掠到耳后,眼角泛着红色,急得要哭出来。
“周存声呢?”
梁易神色遗憾,“他去见相文渊。”
“不能见他。”
赵宜媛嘴中反复呢喃着同一句话,急得抓紧了梁易的袖口,“相文渊要他死,他不能跟他见面。”
梁易无情的将袖子抽出。
“这个我说没有用,他要救出谢桑,必须要见相文渊跟他谈判。”
他们之间的情感线太清晰。
赵宜媛于周存声,周存声于谢桑,眼中都只有那一个人,梁易却有些撒手不管的意思,“这件事谁都劝不住,如果谢桑出事,以周存声那个脆弱的身板,也活不了多久。”
赵宜媛频繁的摇着头,眼泪流了出来。
梁易伸手替她擦眼泪,“有些事是你劝不来的,那是他们的事,你一直以来就是个旁观者。”
他残忍的将真相撕裂开来。
让赵宜媛知道,她除了看着周存声为谢桑赴汤蹈火外,也就只能暗自为他祈福,除此之外,什么都做不了。
没能在医院找到谢桑。
一夜时间没联系到周存声,这么一来着急的便不只是他们,孟诀紧随其后到了京华,谈家发动人一起去找。
要见相文渊是不容易的。
可在联系不到周存声的情况下,只有见他才知道他们都谈了什么。
孟诀的电话没停过,一直在往周存声的手机上打去,“再怎么样也该早点告诉我,也就不会到这一步了。”
梁易跟他不算熟,许多话都要掂量着来。
“我劝不来他。”
这么一说,孟诀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,“他除了找人,还能去哪里?”
梁易的心态倒是好的,“也许就是找累了,在哪里睡着了。”
以周存声的身体状况,随时昏倒都是有可能的,谢桑的失踪可大可小,但周存声不同,他关系着谈家,他的失踪让事情急转直下,很快闹大。
找到了凌晨。
车子加了一次油。
梁易骨头散架,车子停在路旁,跟着点了支烟抽着,孟诀没有再催促他,这样找下去,车子跑坏都找不到。
“只要是桑桑的事情,他就慌神。”
梁易嗤笑一声,“我的人也被绑了,他未免也太紧张了些。”
这在别人看来是周存声的问题。
可孟诀看得清楚。
“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了,他当然跟你不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