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旅馆的旧楼摇摇晃晃,破败不堪,远远望去,恍若危房。
房内只有一张床,赵宜媛鼻尖尽数是令人作呕的气味,潮湿,发霉,这是她身为金枝玉叶从没经历过的,可由于疲累,身边的相文渊已经入睡。
他靠着挟持赵宜媛,跑了出来,甩开了众人。
现在外面都是通缉他,要抓他的人。
他走到了山穷水尽,自然要拉一个陪葬的,可如果不是发现赵宜媛在饭菜里下毒,他还不会这样极端。
被一动不动的帮着太久。
赵宜媛挣扎的太累,跟着沉沉睡去。
被开门声吵醒,不知相文渊什么时候醒来出去了一趟,他还带着伤,一只眼睛包裹着纱布,带着鸭舌帽,遮盖了面貌,从楼下的前台取来了外卖,扔在桌子上,熟练的掀开窗帘一角,查看外面的状况。
天空阴着,像是要下一场雨,街道没什么人,灰蒙蒙的,松江一贯是这般的天气,不稀奇。
他将赵宜媛扶起来,哑声警告她,“我把胶布撕开,你吃点东西,要是敢叫,你知道下场。”
这个男人早没了人性。
赵宜媛眼眶内浸满泪水,屈辱的点头。
相文渊轻轻将胶带撕下,将她抱到椅子上坐下,喂了口水,用勺子给她喂吃的,起初赵宜媛还老实吃着,到后来便主动开口,“能不能给我松开,绑的手麻了。”
她是个聪明女人,相文渊不得不防备着。
“松开你想干什么?”
她立刻摇头,“我什么都不干,我只是想活动活动手,没力气了。”
“没门。”
下毒的仇相文渊还惦记着,更重要的是,他现在是孤注一掷,实在没本事心软,“快吃,吃完去躺着。”
又塞了口饭进去,这次赵宜媛呛到,动着自己的手想去喝水,却被相文渊一把推开。
“再耍花样,我不会对你心慈手软。”
赵宜媛想笑,“你这算是对我心慈手软了?”
她抬起被勒红的手腕。
相文渊半点没心虚,“比起你给我下毒来说,我可要好太多了吧?”
“我给你下毒,不对吗?”
在这种时候,她还敢叫嚣,“毒死你一了百了,省的你害人,不是吗?”
相文渊眼神阴狠下来。
“你再废话,就再也别吃东西了。”
赵宜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,“你到底还想干什么?为什么把我带到松江?”
相文渊灌了她一口水。
又撕下新的胶带将她的嘴封上。
“很快你就能知道我到底要干什么了,不过到时候,周存声就会被炸成碎片了,我很期待看到你的眼泪。”
震惊的像是被闷头打了一棍,赵宜媛呜咽两声,像是有话想说,相文渊却没给她这个开口的机会。
更不会告诉她具体的,他只想让她亲眼看到周存声死的那天。
水里掺了安眠药,这一觉赵宜媛能睡得很好。
窗外下起了大雨,气象台显示这些天有台风来临,相文渊合上窗帘,将赵宜媛的手脚重新捆绑,束缚在床头,她根本挣脱不开。
做完这些。
他拿出准备好的匕首,包了纱布,塞进袖口,锁上房门,迎着风雨走了出去。
跨越半个城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