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立从他的烟盒里也抽了一根烟拿出来，借他的火点着，吐出一口烟圈，叹气道：“不是我对自己的认知清楚，而是我对这个社会的认知比较清楚，现在这个社会，都是无利不起早，一切事情都跟自己的利益有关，对自己不利的事儿，不会有人去做的，就像我，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朋友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，我周边的朋友就是个什么样的人，所以我很清楚地知道，如果我出事儿了，他们会怎么办，他们会第一时间查清我究竟出了什么事儿，如果这件事对他们不利，他们会立马撇清与我的关系，你明白吗，他们可不想把火引到自己身上来。”
张洛点头，这个道理是个成年人都明白。
“做我们这行的，无异于是刀尖上舔血，我早就做够了，但是没有办法，我所有的命脉都在陈家的手中，一旦我不听他们家的话，或者是擅自逃脱，他们立马就会毁了我。”
王立的烟已经抽完了，将烟头丢在地上，用脚碾了碾，就像碾死了一只蚂蚁。
“出去之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干啥，但是陈家交代我的事情，我已经做完了，他们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。”
说完，他起身出了房间，张洛问他要去哪儿，他只说心里烦，想要出去散散心，张洛左右也没有什么事儿，就跟着他一块儿出去了。
……
放下他们这边不提，只说狗蛋儿和樊云那边，两人开着车从加油站出来，朝着加油站收费员指的方向一路开去，并没有发现张洛的消息，累了，两人就在沿途找个宾馆休息，休息好了继续往前行驶。
这几天他们在一个宾馆休息的时候，忽然听到宾馆的前台小妹两个人在聊天，说是城郊废弃的一座工厂，前两天好像有人打架，开了好多辆车过去，那天晚上城郊附近的村子里面都听到了汽车的轰鸣声。
樊云本人的觉得这件事儿与张洛的失踪有关系，就随口多问了一句。
“你们说的那个工厂在哪儿？”
前台小妹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遍，不耐烦地伸手指了一下东边，就说：“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，到头就是一片荒地，那边有一个三层的小楼，就是哪儿，你们这些外地来的，没想到还挺喜欢看热闹。”
樊云淡淡地笑了一下，说：“没什么，只是随口一问，热闹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，想看也看不到了。”
说完，她拿着房卡就上楼，狗蛋儿的房间也开好了，赶紧跟着她走了上来。
两人听见前台小妹在他们后面又说了几句话，大概的意思就是，那些车看起来都还挺好，说是打架但并没有闹起来，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，总之十分神秘，在那之前的好几天就有人将那栋小楼围了起来，看守的可严实了。
樊云对狗蛋儿使了个眼神，狗蛋儿会意地点了点头，两人便决定，一会儿出去看看。
在房间里稍微做了一下休整，樊云拿出笔记本记录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，同时又调查了一下那栋小楼的信息，那栋小楼本来是一个化工厂的办公楼，但是由于化工厂经营不善后来倒闭了，这栋楼也被废弃了下来，化工厂的老板是一个姓刘的中年男子，和陈家并没有什么关系，甚至可以说是八竿子打不着，樊云心里虽然疑惑，想着这两件事儿，应该没有什么牵扯，但还是觉得应该过去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