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会所窗边观战的姜斌等人，怔在当场，一动不动。
亲眼见证了神话，所以被颠覆了常识。
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，并从容接受。
等到姜素柔回过神来之后，她几乎是下意识地问出了一句：
“安叔叔……是死了吗？”
她茫然地望着江面上沈飞独自一人的身影。
姜斌张了嘴，又闭上，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安辕与他合作多年，放眼整个江南省，实力能在安辕之上的那几个人，姜斌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。
他几乎从未考虑过安辕会被他人所杀的可能性。
毕竟就算是那几位强过他的高手，真要面临生死较量时，也未必能抵挡得了他的安家绝学剑法。
可是，眼下，安辕却在使出了浑身解数之后，死在了沈飞的手里。
这一刻，姜斌才真正的将眼前的沈飞，和早年间听说过的那两条铁律联系起来。
前人之鉴，后事之师。
是经过了多少次这样的场面，才让这两条规则成为黑暗世界默认的铁律？
姜斌默默的吞咽了一口口水。
汪家父子还凹自沉浸在震惊中无法回神。
突然，几个人眼前一花，沈飞的身影已经回到了包间中。
他站在他一进门就选择的座位旁，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那里一样。
“沈先生实力远超传闻，今日有幸得见，姜某万分钦佩！”
姜斌马上上前，躬身拱手，恭敬至极。
“恭维的话就不必多说了。”
沈飞寥寥一提，常年混迹于商界的姜斌马上领会了他话里的意思。
只听姜斌当即话锋一转说道：
“那是那是，姜某的意思，主要是想代表姜家，向沈先生争取一个誓死效忠的机会，还望沈先生应允！”
他的话，让姜素柔和汪家父子都诧异的望向他。
当场直言臣服？
姜斌为何要做到这种地步？！
只有沈飞，一眼看出了姜斌确实是个很上道的人。
因为若不是他当机立断的这么说，姜家所要面临的未来，恐怕极度不容乐观。
“看在你这份眼力劲上，我给你一个机会。”
沈飞负手点头，姜斌长吁了一口气。
“不过，若是敢背着我玩些小花招，安辕的今天，就是你姜家的明天，记住了吗？”
沈飞又补充道。
姜斌吓了一跳，冷汗岑岑的点着头。
“沈先生放心！姜某代表姜家，保证言出必行！永远臣服沈先生，此生不敢有二心！”
姜斌恨不能拍着胸脯保证，向沈飞表达他的诚意和忠心。
姜素柔在旁，微张着嘴，已经忘记要怎么说话了。
数天前，当她听说青城市有这么一位姓沈的重要人物的传闻时，她并没放在心上。
数小时前，她见到了这位“重要人物”本尊，也只把他视为可依计除之的小地方龙头。
几十分钟前，她将沈飞定性为有勇无谋、徒有其表的男人，甚至在沈飞放倒了她三重杀手之后，依然认为无论他身手有多么厉害，也不可能对抗姜家。
现在，她却傻眼了。
自己的父亲竟然就在自己的眼前，迫不及待地向沈飞俯首称臣，似乎还担心沈飞不接受一样。
何以卑微至此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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