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,气氛肃杀。
“上一次见到这种情况,至少是二十年前了……”
休伯慢条斯理地说着,在一旁的桌子上磕了磕他的水烟袋。
“休伯说得是不是二十年前道屹和苍苟山宗派的一战?”
蓉儿马上反应机敏地问道。
休伯摇了摇头:“比那还要早一些,那时候你们可能还不懂事呢!”
“大概在二十多年前,也是外敌来犯,当时可能是华夏武道界所面临的最大一次海外来袭了。”
“可是那个时候,华夏武道界刚刚经过几场激烈的大战,最厉害的几位武者不是在养伤就是在闭关,有几个人甚至根本就联系不到,完全没有人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。”
“剩下的武者虽然积极迎战,但毕竟技不如人,连连败退,输得华夏武道界一片黯然。道屹得知消息后,当时他人在漠北,交通不便,以最快的速度朝这边赶,也需要一周有余。”
“用不了一周,只怕华夏武道界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了。因为海外武者虽然只来了十个人,却也是顶尖的十个人,每个人都能以一当百,将华夏的迎战者击的轮番败退。”
“当时海外连嘲笑的声音都起来了,笑我华夏武者人多无用,还有不少海外老牌武者扼腕叹息,遗憾华夏泱泱大国竟会如此后继无人。他们又怎知道,这几个人刻意来犯的时间是精心挑选过的,真正有实力的人都没有现身呢?”
休伯说起这些陈年往事来,记忆犹新,言语感慨。
“休伯,我知道你要说的是哪一战了,是不是邬涯子?”
莲仔轻快的猜了出来。
“对,就是邬涯子!”
休伯点了点头。
莲仔得意对蓉儿抬了抬下巴。
蓉儿气呼呼的哼了一声,满脸的不想服输。
休伯也不知有没有注意到这两个晚辈的争强好胜,他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。
“邬涯子真的是个传奇,谁都知道他厉害,但是不立宗派不开山,既无师也无徒,总是一个人飘然来去,甚至连可以联系上他的人都没有。”
“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听到消息的,不过,当他出现在那十位海外武者面前的时候,整个华夏武道界都松了一口气。”
“他那天好像还喝了一点儿酒,整个人有些晃晃悠悠的,以至于那些海外高手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,甚至把他当作和其他低阶武者一样不值得重视的对手。”
“只不过,当双方动起手来的时候,他们就知道他的厉害了。”
“邬涯子一个人,根本就没有从战局中撤下来过。海外高手上去一个死一个,只有对战时间长短的区别。连续五个人败在邬涯子手下并身亡之后,对方明显紧张了;连死了七个人之后,剩下三个人战意全无,当场将手中的武器掷于地上以示不战而败。”
“后来那三个人灰溜溜的逃离,而邬涯子的名号也因此在海外留下了烙印。而之后的一段时间,华夏武道界再也没有外敌斗胆入侵了。”
休伯说完之后,又吧嗒吧嗒的抽起水烟袋来。
“邬涯子真的是好厉害呀!”
莲仔已经不止一次听过休伯说这些故事,但每次听都像是第一次一样,满眼都是对邬涯子的憧憬。
“休伯,我听人说,天狼星的队长,被视为‘年轻一代’的邬涯子,这是不是真的呀?”
蓉儿好奇的问道。
“这我哪知道呢?这种事情,不真正动手,都是说不准的。”
休伯摇了摇头。
蓉儿不甘心的撇了撇嘴,又看了一眼门外的沈飞。
“那‘第一人’呢?人人都说沈先生比邬涯子还厉害!您怎么看?”
她拉着休伯的胳膊,纠缠不休的问道。
“不知道,我不知道。”
休伯也是拿这个小姑娘没有办法,摇着头无奈的笑了。
“不过,他有多厉害,你看看就知道了。就我的了解来说,沈先生的实力,如果能在今天这一战中获胜,那么此前关于他的诸多传说,恐怕就都是真的了!”
休伯用手里的水烟袋指了指门外。
蓉儿和莲仔顿时不说话了,一起朝门外看了过去。
沈飞环视着周围所有的敌人。
“看来你们没打算单打独斗啊!”
他幽幽的说道,已经看出了渡鸦盟、壬安族和真达罗这三伙人的企图。
在他的身后,观战的银狐他们一听,紧张的连头发都要竖起来了——对方来的全是高手,这些高手联手进攻,简直就是最坏的局面。
“不止要联手对付你,而且还要人先消耗你的体力,再由我们联手对付你!”渡鸦盟的盟主莫里森声音森寒:“只要能杀了你,什么都可以。”
他说话的时候,从他的身后走出了三个人。
与此同时,壬安族的那一伙人中,也有四个人缓步而出。
真达罗中,两个穿着斗篷的人缓缓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