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，他的目光，却不由自主的朝着窗外看了过去。
却见，他的师尊此刻神色严肃的拦住了一辆看着颇为雅致的马车。
那辆马车，车身并不大，但用料考究，装饰典雅。
马车的车棚顶部边缘，绣着一圈淡红色的绢布。
绢布上，是一行细小的文字！
青阳红楼·宫！
墨颜白眼神中抹过一丝讶异。
师尊这是又怎么了？
好好的拦人家马车？
“青阳的红楼车驾？”
“是谁允许你们擅离青阳，进入林渡的？”
“路引呢？通关文书呢？拿出来！”
马车前的顾云辞，脸色十分严肃。
仿佛，这是件极为严肃的大事！
驾驶红楼马车的车夫，早已手无足措，话都说不出来。
就在这时，马车内幽幽的传来一道女声。
“这位先生，小女子青阳宫馨。”
“请问先生缘何要拦住小女子的马车？”
“先生又是何许人也？欲图查阅小女子的路引和通关文书？”
“若先生不给小女子一个解释，小女子宫馨虽是女流之辈，却也不是怕事的！”
“青阳郡守、武阳城主……小女子都认识！”
这女子，赫然是青阳郡红楼第一大家宫馨。
她的声音虽然听着幽幽的，但语气却强硬至极。
显然，她觉得以自己的地位，一般人还惹不起她。
但顾云辞闻言，却是嗤笑一声。
“哟，还是个有后台的！”
“《礼制》明文记载，天下红楼不得擅离本土，有违者按有伤风化罪论！”
“你青阳的红楼，却跑林渡来？”
“怎么？《礼制》现在不好使了吗？”
“还是说，你这个红楼女子，已经膨胀到无视《礼制》的地步？”
顾云辞这话一出，马车内的宫馨，顿时隐隐感到有些不妙起来。
《礼制》这玩意，是师者、官员、儒生之流才会研究的。
一般人可不会碰那玩意。
眼前之人，开口就是《礼制》。
身份明显不简单。
当即，宫馨放柔了语气。
“敢问先生是……”
她的话尚未说完，顾云辞便已将其打断。
“我是谁重要吗？”
“把路引和通关文书拿出来！”
顾云辞一点都不客气，语气愈发严厉。
他本身就对那些卖靡靡之音的红楼女子不太待见。
这宫馨，又明显违反了《礼制》。
顾云辞能给她好脸色看才怪。
宫馨沉默了一下，她吃不准对方是谁，只能乖乖的把路引和通关文书递了出去。
路引这玩意就相当于后世的身份证。
通关文书，则是针对类似红楼女子这等，不能擅离本土的人群设定的。
毕竟，《礼制》虽然不允许这样的人群，擅自离开本地。
但规矩是死的，人是活的。
真要有大人物开具文书，注明缘由等等，红楼女子这样的群体，也是能前往其他郡城的。
顾云辞沉着脸，先是查看了一下路引。
路引上果然记载的是宫馨的籍贯等各种信息。
这玩意没有什么问题。
然而，通关文书却让顾云辞脸色一变。
通关文书上赫然写着，青阳红楼大家宫馨，因受林渡红楼之邀，前往林渡进行友好学术交流，乌弛郡名师郝舍圭作保云云。
除此之外，从青阳郡城到武阳城之间，途径城池的记录，却是一个都没有！
“好胆！”
“一个远隔万里的乌弛名师，却来替青阳红楼女子作保？”
“真是贻笑大方！”
“你，给我滚回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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