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用了，我自己有车。"何子强努力扯动嘴角，然后朝宋湘冉挥挥手，"那你去学校一路顺风，我回去了。"
"你也一路顺风。"宋湘冉笑着朝何子强挥挥手说道。
看着何子强的背影渐渐远去，直到消失在视野中，方清铭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些奇怪的情绪。
外边太阳太晒，宋湘冉跟何子强告完别后就钻进了车的副驾驶座位。
方清铭站在车子外，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宋湘冉的位置，眼眸忽然暗了暗，然后才拉开主驾驶位置的车门，钻了进去。
车开到许志远家，把许志远也接上车后，三个人便出发去学校了。
不同于以往，这次，方清铭放了梅艳芳的歌，车里回荡着梅艳芳唱女人花的声音。
等红绿灯的时候，方清铭低头看了看手表，分针刚好指向一个数字，让方清铭想起了出门时陈美云千叮咛万嘱咐自己一定要问的事情。
"湘冉，你是不是快生日了?"方清铭低头看着表，在心里默默估算时间。
生日……宋湘冉有多久没过过生日了?
上一辈子，她的后半身绝大部分都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小地窖中度过，谁会在意她多少岁呢?
生日这个词，宋湘冉已经很久没听过了。
如果不是方清铭突然问起，宋湘冉几乎都快忘了自己马上就要过十八岁生日的事情。
大概想了一会儿具体的日期，宋湘冉点点头，等隐藏好刚才眼里的复杂情绪后，宋湘冉才敢抬起头，笑着问方清铭道:"还有几天吧，怎么啦?"
刚才宋湘冉那错愕的眼神，分明指示出她不记得自己要生日的这件事情。方清铭觉得宋湘冉真是难得的糊涂，但心里又觉得她可爱。
于是方清铭轻声笑道:"我妈说到时候想把叔叔阿姨接过来，大家一块给你庆生。"
"哇，真的吗?"听到陈美云他们要陪自己过生日，宋湘冉的眼睛都发亮了。
方清铭点点头，笑道:"那天正好是周六，时间很合适。"
"太好了，替我谢谢叔叔阿姨!"宋湘冉当时竟然有一种扑上去抱住方清铭的冲动，但她忍住了，觉得这样不太矜持。
开向学校的一路上，方清铭和宋湘冉都在讨论到时候生日的事情，两个人聊得很激动，太忘我，压根没注意到后座越来越沉默的许志远。
以往宋湘冉的生日，许志远几乎都和宋湘冉一块过的，他生日的时候宋湘冉也会来。
不久前许志远办成人礼的时候，宋湘冉还来家里一块庆生，那个时候两个人明明关系好得紧，许志远以为那样的情谊会永远留存。
似乎是从宋湘冉逃跑回来之后，渐渐有些不一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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