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淡一句话,余长安顿时僵在原地,望着卿莫离上了步撵离开,她摸向自己耳后,这才发觉梨花早没了踪影。
跟他对自己的态度一样。
一时之间,余长安只觉心中五味陈杂,她低头摸了摸自己的手,仿佛还有卿莫离的温度似的。
这种突如其来又戛然而止的温柔,真是让人哭笑不得。
余长安一个人走出来,她现在觉得有些饿了,却不知不觉走到那棵梨花树下,望着满地的落花,她抬起头看,阳光钻进花叶透出光影照在她脸上,温暖极了。
她索性闭上眼睛。
头发早就松松垮垮,趁着她仰头的功夫散开在微风里,乌黑发亮。
夜生香远处靠在走廊上,静静看着树下的余长安,眼中划过一丝闪烁,瞬间又平息。
“王妃!”山药的声音出现在身后,余长安猛的睁眼看去,这才看见山药气喘如牛,她两手扶着腰,缓了半天才说:“王妃,我可算找着您了。”
“找我做什么?”余长安有些疑惑。
山药此时又缓了一口气:“那会儿我本要伺候您梳妆,结果没找到您,车公公又说皇上皇后要来了让我去寻,好不容易知道您在堂屋了,又有人托我给您带话。”
余长安皱眉:“什么人?”
山药看了看四周,凑近她耳边:“那人自称王瞎子,说是看见王大虎的妻儿被带走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余长安沉思一阵,又道:“你再去回他,就回稍安勿躁,便不必理会了。”
“好。”山药应着就走,余长安坐在树下,脑子里又想起白兰兰说的话。
卿莫离果然碰了自己就沐浴更衣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