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那刘氏和余天锋看也没看余长安一眼,两人一起跑进了房间,两道哭声就传了出来。
院里众人无一不感慨宰相夫妇爱女心切,却无一人记得她余长安也是余家人。
“什么人啊……”山药气的直嘟囔,车公公思量着什么就去了孤寡老人卿莫离身边,远远的,余长安见卿莫离冲自己笑。
方才她还感伤亲情不值一提,微风轻起,院里还没干的水潭上落了几片叶子。
大夫从余长乐房里出来,余长安趁机叫住他,故意抬高音调道:“爹爹就这脾性,您也莫要放在心上。庶妹方才滑胎,还请您开些调理身体的方子给她。”
说完这话余长安暗暗得意的看向卿莫离,只见卿莫离对自己微微点头,她心中又是一阵暗爽。
卿莫离侧头对着车公公调侃起:“我说了夫人会出手报复的。”
“王爷英明。”车公公暗笑,现在卿莫离张口闭口都是夫人,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个儿入戏太深。
大夫连连答应下来,还来了一个神补刀:“唉,余二小姐本就受了伤,余夫人却一定要老夫开药堕了这胎,药性又大,她一个姑娘家哪能吃得消!”
那会子余长安开口就惊得众人开始议论,如今大夫又来这么一句,楚父楚枸瞬时没了立足之地。
余长安却一副语重心长:“据我所知庶妹明年正月就成婚了。若二娘留下那胎,待到明年庶妹出嫁时临盆,两家可谓是双喜临门呐!”
本以为跟封建社会的人这样说会遭到反驳,从而让余长乐和楚枸更无立足之地,谁知那大夫不按套路出牌,听余长安如此说甚是激动:“王妃说的极是!唉!可惜一门好事啊!”
天了噜,这老头思想还挺开放?!
然而开放的只是个别。
某些人现在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呢。
“不过话说回来也真是的,这种事情不早告诉双方父母亲,毁了一天小生命,简直造孽。”余长安忽的转身笑吟吟看向楚枸说道。
楚父听了这话气的老脸煞白,其余人都顾着看笑话。
余长安又道:“俗话说得好,常在河边走,哪有不湿鞋。楚公子,你日后小心。”
嚯,我可真是个一语双关的小天才。
余长安心中乐的不行,故作端庄走向卿莫离,其实她开心的都快蹦起来。
“夫人辛苦,到为夫怀里来歇歇。”卿莫离老远就张开臂膀,等余长安刚踏上步撵他就将其拉入怀里:“这样的怀抱夫人可还熟悉?”
“相当熟了。”
“因为你每次都以各种各样的方式闯进我怀里。”
单是这句话,余长安又沦陷了。
这个男人太会撩了。
一个仆从一路小跑过来汇报:“王爷,马车已在相府门外备好。”
“要回去了吗?”
“夫人还没玩够吗?”卿莫离反问,过后附在余长安耳边轻声道:“王府里好玩的更多,回家后我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“我要先吃一份蒸羊羔!”
“不行。”“最起码得十份。”
回到王府已是晚上,余长安吃饱喝足支开了山药,车公公也退了下去,她摸着浑圆的肚皮,看向正在给自己倒茶的卿莫离,他又是这般温柔体贴。
一时之间余长安又开始心乱,卿莫离送上热茶:“吃饱了吗?刮刮油。”